也像被主人丟了的喪家犬,乏味地換了幾個場所,最後不約而同地開車來到一家酒店。
酒店後面就是江,風冷水也冷。
遲簾冷眼看謝浮,治個病沒因為激素藥變形,看來是有控制,知道臉重要。
沒了臉,顧知之就不稀罕了。
“那場車禍,”遲簾提到這個,氣息就粗了
起來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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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了,臨終回憶起來都要心梗的程度。
“季易燃早就和他說了,他問你了嗎?”遲簾篤定道,“沒有吧。”
完了就自爆:“也沒問我。”
“一件事再驚心動魄,過去了就是過去了,他不會問的,他不給前任留幻想,不搞曖昧。”
真要是給幻想,搞曖昧了,那就不是他愛著的人。
“他不知道是你挑釁我刺激我,故意引我撞車達成目的,以為是我在得知你以前算計過我之後,失控發瘋報復你,他以為你我沒有兩清。”遲簾摸額角舊疤,“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,你沒牌打了。”
遲簾冷冷道:“先有天時地利再是人和,時機決定一切,你當初的成全,他是不會感激的,要怪就怪你那個媽,做了鬼都不放過他。”
謝浮兩手撐著江邊護欄,他對發小的攻擊無動於衷。
因為這是他早已走過的流程。
麻木了。
遲簾低頭看孟一堃那老媽子的資訊,圈內不知道他跟如今的季太太好過。
謝浮不同,圈內人盡皆知他是季太太的前未婚夫,現如今他回來了,藉著啟榮進商場了,應酬一多,難免有活膩了的管不住嘴說點什麼,戳他心窩。
遲簾前一秒還是等著看笑話的心態,下一秒就滿目陰沉。
起碼在外界,謝浮是能顧知之綁一起的。
他綁都綁不上。
他是個見不了光的前男友。
遲簾放手機放進口袋,他靠藥物,工作,和顧知之留的回憶,以及破爛玩意兒度過每一天。
謝浮靠什麼?跟他一樣。
遲簾猝然一頓,謝浮依靠的東西是不是比他多?
會多什麼?
難道謝浮還有牌?不可能,顧知之最近的精神好多了,很明顯是謝浮那個鬼母親走了,不纏著他了。
那就沒有遺願了吧。
遲簾懷著猜疑跟謝浮在江邊站了一夜,而他們的心上人在酒店房間裡,和他們的發小做了一夜。
這個時間說不定也沒結束。
日出很美,昏了以後本能地挽留絞附,止不住顫慄的人更美。
遲簾自己承受挖心之痛還不夠,遲簾還要拉上謝浮。
他好兄弟似的,拍了拍謝浮的肩膀:“你機關算盡,還不是和我一樣是個前任。”
“一樣嗎。”謝浮終於開口,他的嗓音沙啞難辨,“我擁有他四年,你呢,幾年?”
遲簾如被萬箭穿心,瞬間失去知覺。
謝浮忽然劃開手機看了眼什麼,他渾身氣息似乎變得可怕,又似乎沒變。
遲簾見謝浮轉身離開江邊,他心生古怪,一邊跟上去,一邊給手下打電話問顧知之人在哪。
手下彙報說人沒出酒店。
遲簾結束通話,那謝浮這是去哪?他捋了捋髮絲,拿了根菸要抽,想想又放回煙盒裡。
()
片刻後,遲簾跟著謝浮進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。
謝浮走到一處角落停下來。
遲簾剛想問他發什麼神經,視線就捕捉到了一輛車的車牌號。
車身不明顯地顛了一下。
那是季易燃的車,車裡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