暈眩過後,眼神往車前方的車屁股上一飄:“我想知道我的同事們有沒有誰跟方芯有關係,方正的方,晶片的芯,是個小女孩。”
季易燃照常不問:“好,我會查。”
陳子輕當晚就從季易燃這裡拿到了調查結果,他的所有同事裡面,沒有誰的人際關係網牽扯到方芯。
怎麼會沒有呢。
難不成不是常規的套路模式,遺願的小主人跟他工作的周邊人員沒關係?
陳子輕心不在焉地盤腿坐在椅子上面。
季易燃身體前傾,雙臂襯衫勒出嚴謹又慵懶的褶皺,十指交握在腿間的虛空處:“抱歉,沒查出你想要的答案。”
“這又不是你的能力不行。”陳子輕說,“涉及到鬼魂,陰間事情,不好查的,我自己想辦法。”
季易燃定定看他。
陳子輕被看得臉上有點燒:“你的工作都在公司忙完啦?”
季易燃搖頭:“還有很多。”
“那你不去忙你的工作,你在我這杵著幹什麼?”陳子輕指指他的腕錶,“你看看現在幾點了,你不抓緊時間,今晚可能要熬大夜。”
季易燃沉默半晌:“沒有夜生活,無所謂熬夜。”
陳子輕在心裡翻了個白眼,嘴上幽幽地說:“行吧,那你熬吧,你多幾次不在我睡覺的時候躺我旁邊,後面我就習慣了,有你沒你都一個樣。”
季易燃“騰”地起身:“我去工作。”
陳子輕一手點開電腦,一手對季易燃揮揮,那手被他握住,輕輕地摩挲。
頭頂是他不自信的低低問聲:“你會不會覺得我煩?”
陳子輕說:“不會煩啊。”但你黏人是真的。
季易燃一本正經地求歡:“我們吻一下,吻完我就去書房。”
陳子輕兩眼一閉,是吻一下,還是吻個幾十分鐘?
比他的臉還大的手掌捏住他下巴,將他扳過去,乾淨清爽的氣息擁向了他。
季易燃含住他的上唇。
他怔了怔,任由季易燃索取。
季易燃吻他時半闔著眼眸,面上沒有表情,冷冰冰毫無欲|望的樣子,口腔溫度卻是炙熱的,纏綿的,喉結吞嚥的聲音又響又|色|||情。
陳子輕
覺得季易燃的吻法像香水,分前調,中調,後調。
前調是柔軟且長的舌慢條斯理地攻城掠地,中調是肆意妄為嗜血瘋狂的搶殺搜刮,後調是凱旋的懶散與放鬆。
陳子輕被抱離椅子放在桌上,手抓著季易燃的領帶,仰頭被吻得頭暈眼花渾身顫慄。
大半個小時以後,季易燃剋制地將腦袋埋在他脖子裡,粗重地喘了一會,帶著一股強烈的緊繃感離開。
陳子輕憤憤地摔了下滑鼠,他爬起來去夠桌上的紙巾,夠到就放懷裡,腿翹起來架在桌前。
不多時,陳子輕把麥皮小腿上的一滴牛奶擦掉。
哎。
葷菜吃多了,很臊。還是要飲食清淡點。
陳子輕接下來幾天有點時間就在公司群裡窺屏,他還不時去茶水間轉悠,分開走的兩條路都是零收穫,思路成了一團毛線,只能等線頭自己出來。
週末晚上,陳子輕陪季易燃去社交。
季常林沒露面,季氏是季易燃全權代表,他走到哪裡都帶著陳子輕,不厭其煩地向人介紹:“這是我太太。”
不遠處,孟一堃攬著遲簾和人說笑,一大半注意力都用來防止他去季易燃那邊找不痛快,上學的時候他們是一個圈子,工作了,還是一個圈子。
世家之間,抽不開的。
遲簾聽力好,他遮蔽其他雜音,清楚地聽見季易燃張口閉口“我太太”。
而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