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麼黏我,就不怕我煩了膩了嗎?”
末了把手機一揣:“我問你們兩個單身狗幹什麼,你們以後談物件了還要參考我的經驗。”
謝浮老神在在:“你的沒有參考價值。”
季易燃的沉默相當於預設。
遲簾炸了:“怎麼沒有,老子的戀愛品質差哪兒了?”
謝浮閒閒道:“你得天獨厚,怎麼參考?”
遲簾:“……”
他一時沒深究發小話裡的意思,只念著家裡的物件:“我不跟你們廢話了。”
房門開啟又關上,熱戀中的人跑了,空氣裡殘留的酸腐揮之不去,肆無忌憚地叫囂。
季易燃也要走,他提醒道:“王研的事,你記得想。”
謝浮撫摸手背的紗布。
“要送走她,必須完成她的遺願。”季易燃說,“看樣子,其中就有你。”
謝浮似笑非笑:“真有聯絡,他要怎麼做?讓我去給一個鬼作伴?”
季易燃沒做思考:“不會。”
謝浮微眯眼眸:“你憑什麼這麼確定。”
季易燃不偏不倚地對上謝浮的審視:“他不會傷害,他男朋友的,發小。”
謝浮幾乎是秒還擊,有股子緊迫的意味:“那他纏著我問個沒完,完全不顧慮我的個人感受?”
季易燃頓了頓:“纏你?”
謝浮悠悠地笑了一聲:“是啊, 我沒和阿簾說, 不想阿簾誤會。”
季易燃沒表情:“有誤會,就解除。”
“老季,你不懂,戀愛不是一加一或者二減一,通常一個誤會沒解除,反而引發了兩個三個誤會,攪合在一起擠壓在一起就會,”謝浮發出一個“砰”的口型,“爆掉。”
他深思著搖頭:“我還是不說了吧,你也別告訴阿簾,就當不知道。”
季易燃的額角不易察覺地鼓動。
謝浮欲言又止:“哎,那個顧知之不老實,花樣多,阿簾不是對手。”
季易燃聲線不變:“如何說?”
謝浮像有難言之隱:“別問了。”
沒給季易燃回應的時間,他又說:“你家小花是不是長胖了,竟然都能在你拿著繩子的時候掙脫。”
季易燃心裡有鬼,他沒再多留一刻地轉身離開。
房裡寂靜無聲。
謝浮捋著髮絲扶額:“大晚上的,好心情全沒了。”
“做點什麼好。”他開手機進微信,一溜劃拉到底,轉兩圈手機,隨意就扔在了一段距離外的床上。
沒什麼想做的。
怎麼這麼無趣,謝浮走到窗邊,雙手按著窗臺探出上半身,雙腳離地,整個人呈現出往下栽的危險姿勢。
謝浮呢喃:“三樓。”
才三樓。
謝浮欣賞了會滿天繁星,“譁”地拉上了窗簾。
遲簾回去沒給物件講了會題就被姑姑叫去花園,九月底有了早晚涼的趨勢,這個時間點風裡沒燥意。
姑姑把人叫出來卻遲遲不說話。
遲簾嗅出資訊,他眼皮狂跳,沒猶豫就佔據主動權:“姑姑,我和顧知之好上了。”
姑姑踩著小徑上平滑的鵝卵石,硬生生地絆了一腳,她堆開侄子扶上來的手:“你這孩子,不聲不響是想嚇死誰。”
遲簾坐在草叢的路燈上面,疑惑地吐息:“我們明明有注意。”
姑姑說:“有什麼用,一眼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一眼?”遲簾猛地站起來,“姑姑,你騙我的吧?”
真要是一眼就能看出來,那他學校裡豈不是人盡皆知?遲簾坐了回去,沒有那個現象發生,他的朋友們都不知道他在搞基,還當他是直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