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口廢井上蓋
了塊木板,上面壓著石頭。他手握錘擊,往木板上打釘子。
大師姐,師傅為什麼要打釘子?陳子輕好奇道。
管瓊解釋: 封靈釘。
陳子輕吃驚道: 鬼奎還在井裡啊?
師傅是為了萬無一失。管瓊前言不搭後語, 小師弟,你去幫師傅。陳子輕說: 師傅一個人可以的。
管瓊掃了他一眼,他眨了眨眼睛,眼神詢問。“哎……”管瓊輕嘆。
陳子輕第一次聽她嘆氣,半天都沒回過來神。
大師姐,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跟我說,我有時候腦子不靈光,猜不出來。管瓊把手放在他的頭上,他震了震,由著她摸自己的頭髮,聽見她道: “傻人有傻福。”陳子輕無話可說。
到了姜小姐所求的事情那日,陳子輕費了條褲子才讓邢剪同意陪他去一趟。
陳子輕按照姜小姐透露的詳細位置找過去,見到的是一處格外隱蔽的庭院,他的心底生出一種怪異的念頭——這裡不會就是姜明禮養1的地方吧?
院外沒護衛看守,裡面不清楚是什麼情況。
陳子輕貓著腰,警惕地檢視四周。
邢剪渾身上下盡是吃飽喝足的懶散: “昭兒,庭院就在這,跑不了,離亥時三刻還早,我們先去江邊逛逛。
“還早啊?”陳子輕眼睛一亮, 那我們想辦法進去摸清佈局地形吧。更要搞清楚裡面住的是什麼人,雖然他答應了姜小姐,但也不能稀裡糊塗就放火。
邢剪剛要拒絕,小徒弟就掛上他胳膊,親他耳廓:“等這邊辦完了事,我們再去江邊逛,好不好?
他能說不好?不能。
於是邢剪帶小徒弟去牆後,他半蹲著,拍拍自己的肩膀: 站上來。
陳子輕兩隻腳前後踩到邢剪的肩上,被他扣著腳慢慢站穩,站直,伸出雙手去夠牆頭,手皮都要摸禿嚕了才摸到可抓的地方。
要是再摸不到,他就要動用那張臨時技能卡了。
陳子輕爬到牆上去拉邢剪。
一壓就喊疼的小身板,能給你拉斷了。邢剪後退一點。
陳子輕一眨眼的功夫,邢剪就攀了上來,混著汗液和碎土的手掌捂住他張大的嘴,抱他跳進了院子裡,給他帶上蒙臉的面巾,自己也戴了一塊。
陳子輕在邢剪的帶領下東躲西藏,看見了幾個護衛在附近巡邏,閒聊,氣氛挺輕鬆。
都是高個子,寬肩勁腰大長腿,沒見著正臉都很1。
陳子輕忍不住多瞅了幾眼,他現在越發感覺這就是姜明禮的寶貝鳥舍。邢剪忽然停在一間屋子的窗外。
裡面有問題?陳子輕把手指送到嘴裡打溼,學著電視裡那樣戳破窗紙,他正要往裡看,
邢剪迅速抬手攏上他的雙眼: 很髒。
陳子輕扒著邢剪的手指,那我必須要看看有多髒。
“你不能自己看,不讓我看。”陳子輕扒不開邢剪的手。
邢剪面紅耳赤地粗聲道: 有什麼好看的,三隻加一起都沒你師傅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