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好了?”陸與庭作勢要咬他腳趾,他趕緊喊,“別咬別咬別咬!”
“我是在想你業績情況的時候分神踢到腳的。”陳子輕撇撇嘴,想把腳從陸與庭的掌中抽離,卻被握得更緊。
“叫你別動,你還動。”
陸與庭寒聲,“一點小事值得你分神?”
“才不是小事。”陳子輕反駁,他抬起另一隻腳踩在陸與庭胸口,“怎麼樣,你業績排第幾?”
“不重要。”陸與庭起身去廚房。
“哪不重要了!”陳子輕衝著他背影嚷,在他帶著冰袋返回來時,連忙緊張兮兮地試探,“是不是墊底啊?”
陸與庭給他的腳趾冰敷:“不是。”
陳子輕繃了一晚上的神經終於鬆懈,他長長地鬆口氣:“那你排第幾?”
陸與庭掀了掀眼皮,似笑非笑的樣子。
嚴重拖他後腿的陳子輕臉一紅,換了個問法:“你排倒數第幾?”
陸與庭道:“倒數第二。”
陳子輕點點頭,第二就第二吧,起碼不是最後一個,他好奇地問:“倒數第一是誰啊?”
陸與庭言語平淡:“一個戀愛腦。”
“我想也是,”陳子輕唏噓,“要不是戀愛腦,也不至於吊車尾。”
“你那同事是喜歡上某個宿主了,還是因為現實中的感情問題導致上班不在狀態,沒及時監管輔助宿主們做任務,業績才那麼差的?”
“不清楚,我不管別人事。”陸與庭的手掌按著冰袋,指關節被冰得發紅溼淋淋的,“你也別亂打聽,管好你男朋友就行。”
陳子輕倒進沙發裡:“知道啦。”
“你把冰袋放我腳趾上,別按著了,多冰啊。”陳子輕踢了踢陸與庭。
“又亂動。”陸與庭笑,“你再亂動一下,我就找個地方把十根手指頭全都一寸寸地砸爛,讓你體會體會我的心情。”
陳子輕立即老實了下來,別人可能只是嚇唬,陸與庭不同,他是真的會做出這種事。
夜裡,陳子輕沒在身邊摸到人,床的另一頭有悉悉索索聲響,他撐著胳膊讓身子起來點,
發現陸與庭手裡拿著個藥瓶在那晃,察覺到他的目光,抬眸向他看來:“怎麼這個時候醒了,你睡你的。”
陳子輕聲音小小的:“給我噴藥啊。”
“嗯。”陸與庭壓著噴頭,將藥物噴在他受傷的腳趾上面。
“睡前不是噴過了嗎?”
“另一個藥。”陸與庭低聲,“睡前噴的那個效果不好。”
“……這才多久能有什麼效果,又不是神仙妙藥。”陳子輕嘀咕,“你也太心急了,起碼要過一兩天才能見效。”
陸與庭沒說話,他捧著老婆白皙纖瘦的腳,將多餘的藥物吹乾。
陳子輕抿住嘴巴,想到自己那天趕回來見陸與庭,聽他說起風了,是春天的風,這一刻陳子輕感受到了風裡的溫情和柔意。
下回他要擔心點,不讓自己磕磕碰碰到哪兒了,他暗暗下決心。
“別吹了,快過來睡吧,再不睡就要有黑眼圈了。”陳子輕拍了拍旁邊的被子,“快點兒。”
男朋友置若罔聞。
陳子輕咬咬牙:“陸與庭!”
“嗯。”
陸與庭喜歡他這麼叫起來,鮮活,有生命力,猶如一隻用力撲騰翅膀的小鳥,也像在陽光下蹦跳的魚,水珠都濺到了自己的眼皮上。
“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,我讓你睡覺!現在,立刻,馬上!”
陸與庭身體裡那根賤骨頭髮癢燙熱,舒坦極了,他閉目喘息:“多叫幾聲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他見陸與庭躺過來,忽然就說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