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明說:“趁早死了這條心。”
陳子輕毫不留情地嫌惡:“周衍明,你連這點事都辦不到,我要你有什麼用啊。”
周衍明被罵成了孫子,他對沒大沒小騎在他脖子上威風八面的小孩說:“我給你買幾百隻手表,你換著戴,你哥那手錶就算了,行嗎?”
陳子輕蔫了吧唧:“不然還能怎麼辦,你這麼沒用。”
周衍明的火氣衝到頭頂之際,電話被掛了。
隔間遭了殃,被他砸了個遍。
陳子輕看了江扶水的回信,beta在資訊說沒關係,自己不介意。他把手機丟開,收拾了一下被他拆得亂七八糟的包裝跟盒子。
虞平舟給他的禮物被他掛牆上了,是一副水墨畫。
畫的樓下那片玫瑰園。
他點名要的這個。
陳子輕站在畫前欣賞,他讓虞平舟幫他搶沈文君的人,只是試探他在虞平舟那裡的特權。
沒有真的打算叫虞平舟給他助攻。
虞平舟工作那麼忙,他也不是助攻的料子。還是周衍明適合,他好騙,好支配,更好糊弄。
陳子輕踮腳,伸手摸了摸畫上的玫瑰們,虞平舟也在沈文君擁有的一切裡面,他至今沒在對方面前拎出這件事。
虞平舟排在最後。
等排到虞平舟的時候再從長計議。
哪天要是虞平舟問他,準備怎麼搶自己……
陳子輕抖了抖身上豎起來的汗毛,他去把禮物收起來,只擺出江扶水的風鈴。
因為現在他的目標是江扶水。
陳子輕勾出脖子裡的紅繩,拿下黃符打量,所有涉及的人他都一對一的試過了。
符文沒變化。
可能有什麼契機沒碰上。
國慶結束後,玫瑰園依舊盛開著,陳子輕拿著剪刀進園子剪玫瑰。
吳叔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,他心疼玫瑰:“析木少爺,實在不行就讓花匠來剪。”
陳子輕不搭理。
吳叔被他走氣了,又回來,繼續為家主精心培育的玫瑰們擔驚受怕。
陳子輕剪了一捧紅的黃的橙的玫瑰,讓吳叔給他拿個花瓶。
吳叔叫人去拿了過來:“花枝跟葉子都要修剪一下,才能放進瓶子裡。”
陳子輕指著花瓶說:“我不要這個,太醜了。”
吳叔叫人又拿了一些過來,陳子輕一個
都看不上。
“析木少爺,大家都有事,沒人閒著。”吳叔含蓄地叫他別無理取鬧。
陳子輕當著吳叔的面打給虞平舟,揚聲喊:“哥哥,吳叔給我的花瓶都配不你養的玫瑰。”
虞平舟說:“去儲藏室拿。”
陳子輕湊到吳叔眼前,聲音更大了點:“儲藏室有驗證,我進不去吧。”
虞平舟遠端取消了身份識別。
陳子輕可以暢通無阻了,他趾高氣昂地帶著玫瑰去儲藏室,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停,又給虞平舟打電話:“哥哥,我不敢進去,裡面都是很貴的收藏品,萬一我不小心弄壞了哪個,把我賣了都賠不起。”
不放心跟過來的吳叔:“……”他還是走吧,不然對血壓不好。
“啊?你說沒事啊?收藏品壞就壞了啊?我比一整個儲藏室的收藏品都重要是不是?”走廊上盡是少年人急於炫耀的聲音,誇張虛假到了極點。
吳叔加快腳步。
陳子輕瞥見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他悻悻地結束了通話。
虞氏
楚未年坐在沙發上喝咖啡,朝旁邊的好友調侃:“平舟,你弟弟挺可愛的。”
虞平舟說:“那個年紀都可愛。”
楚未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