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莊老派人監視。陳子輕忍著情緒把周今休訓斥了一頓,剝去他未來五年的年終獎,並要求他寫檢討,手寫,字數不少於三千。
莊老的人遞過去一副皮鞭:“董事長,這是老爺子讓屬下交給您的。”
陳子輕的指尖顫了顫,他要抽的話,自己不會拿皮鞭?
“我不崇尚體罰,我手下的人做錯事,會根據我的一套處罰理念來做。“陳子輕冷著聲音,”請回吧,我爺爺那邊我自會說。“
見那人杵著不動,陳子輕二話不說就抄起茶杯砸地上,他學莊易軍發怒學了個兩三分,沒把茶杯往人臉上頭上砸,卻也算是有點效果。
那人後退幾步,應聲離去。
陳子輕坐在椅子上發呆,他剛才扔了個茶杯把自己扔累了。
周今休的視野裡,椅子上的人有著淺色毛髮和瞳孔,眼角眉梢有股子淡淡的清冷韻味,病態感也淡,他膚白,自然光下能看見細細的絨毛。
一雙眼裡嵌著一個鮮美明亮的靈魂。
陳子輕有所感應地轉了轉眼珠,發現周今休看他,不對,看“莊惘雲“看入迷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這麼區別,又不是第一次做任務,以前每個不都是原主的皮囊,被人看的也是原主那張皮,這樣那樣對待的都是原主的身體,他只是個將一臺廢舊機器重新啟動的芯子,會沿著原主被改變的軌跡走,過剩下的人生,沒糾結過。
可能是周今休見過真實的他,免不了就想作比較。
陳子輕不自覺地從椅子上起來,大步走向周今休,他正要說點話,冷不丁地聽見年輕人說:“你什麼時候從這具軀體裡出來,我想看看你。”
他頓時錯愕不已,垂下腦袋,紅著臉用鞋子蹭一下地面,又蹭一下:“不是想出來就能出來的,要看機緣。”
周今休不加掩蓋地沉下眉眼:“再也出不來了?”
陳子輕:“都說了看機緣了!”
周今休失笑:“衝我發什麼火。”
末了,笑意就淡了,幽幽道:“我沒見你對其他人發過火。”
陳子輕沒好氣:“那是我關起門來了,我抽莊矣的時候,是讓他跪著的。”
周今休聞言,下意
() 識就回想起了面前人昨晚做的夢,他皺眉:“讓人下跪是你的癖好?”
陳子輕一臉莫名其妙。
周今休抬手向他伸去,見他沒躲,就把手放在他衣領部位,為他整理本就平整的衣領。
陳子輕的眉心有周今休噴灑過來的氣息,有點癢,他找了個話題,提醒道:“檢討記得寫。”
周今休低聲:“字數有點多,能不能對半?”
陳子輕聽他近似撒嬌的口吻,驚了一把,抖著身上的雞皮疙瘩說:“三千就嫌多?我都還沒讓你寫三千三百多呢!”
說完一怔。
三千三百多,什麼啊?
算了算了。陳子輕看了眼周今休僅健全的那隻左手,退一步說:“兩千五,不能再少了。”
周今休卻說:“還是三千吧,我不愛那數字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真正作的到底是誰?
“今休,你以後別像早上那麼莽撞了。”陳子輕欲言又止,“我不一定次次都能保住你。”
周今休一本正經:“我肯定長記性,五年的年終獎不是小數目,損失慘重。”
陳子輕瞟他一眼,老氣橫秋地搖搖頭去窗邊,發現莊矣靠坐在樓下的亭子裡,管家看樣子又自閉上了。
“你怎麼跟莊矣炫耀的?”
周今休可疑地低咳,頭也偏向了旁邊,他壓不住上揚的唇角,索性就任其高高揚著,好似在一場求偶戰爭中取得勝利的雄性動物。
雖然幼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