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舟盯著他躲閃的眼睛:“
() 你不能做,只能我來?()”
陳子輕瞳孔一縮。
虞平舟往後一坐,姿態慵懶鬆弛而迷人,他平和道:你要我怎麼做,我就怎麼做,我一向以你為主。?[(()”
他給出無限的引導:“所以,你可以像平時一樣隨心所欲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隨心所欲過,從來都沒有!”陳子輕徒然站起來尖叫,他嗬嗬喘息,嘔出的黏液被一塊帕子擦掉。
虞平舟起身擁著他不斷抖動的身子,耐心地安撫著。
“你能別說話了嗎,很煩。”陳子輕想罵人,想打人,他惡聲惡氣,像是對著多對不起他的人,一個仇人,“煩死了,你為什麼這麼煩?看到你就煩!”
彷彿下一刻就要說“你能不能去死”。
虞平舟抿住唇角,他那雙會愛人的深邃眼眸注視著失控的伴侶,面上沒什麼波瀾。
陳子輕沒事找事,表情有點癲狂:“你是不是累了,要把我送回精神病院了?”
他特別開心地笑著說:“不用你送,我自己去,像上次一樣,我在精神病院住著挺好的,有的吃有的穿,還有人陪。”
“我不回來了。”
陳子輕走到房門口,回頭說:“你好好的,我走了。”
虞平舟一言不發,眼簾搭下來,看不清眼底有什麼東西。
陳子輕神經質地撒嬌:“我真的走了哦。”
虞平舟依舊是那副姿態。
陳子輕開始怨恨起來:“你果然希望我永遠住在精神病院,你說話不算數,你騙我。”
“說好的不會嫌照顧我累,覺得我活著礙事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在乎我。”
陳子輕自言自語了會,他抬起頭,喊聲撕裂:“你知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什麼!”
虞平舟終於開口,他的嗓音泛著血腥:“你為我付出了什麼?”
陳子輕舌頭僵硬:“我……我為你……”
他淚流滿面:“誰知道呢。”
頓了幾秒,陳子輕頹廢可憐地垮下肩膀,聲音小到幾乎聽不清:“我走了。”
虞平舟還是立在原地。
房門被很用力地關上去,又被更大力地開啟砸在牆上,陳子輕撲到虞平舟懷裡,對他又是打又是咬,打累了咬累了就發瘋砸東西。
虞平舟看他砸,等他砸夠了,指著天花板的燈說:“還有這兩個沒砸。”
轉手就給砸了。
燈劈里啪啦地破碎,陳子輕呆在原地,眼前落下陰影,是混著霧氣的西裝蓋在他頭上。
虞平舟把陳子輕抱在懷裡,自身迎接這場碎片雨。
“好了,全砸了。”
虞平舟拿掉愛人頭上的西裝,隨意丟在腳邊狼藉裡,他心臟跳動慢了,面上微微笑道:“沒事,還有別的房間。”
然後就牽著愛人的手去其他房間,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砸。
陳子輕被alpha資訊素裡的可怕戾氣嚇到了,本能地為之畏
() 懼。
虞平舟把整個二樓都砸了以後,不快不慢地帶他去二樓,最後是一樓。
直到將整棟砸了個遍。
寒風刺骨,陳子輕站在樓下,一張臉蒼白。
虞平舟彎著腰,冰涼泛著鐵鏽味的唇親吻他眉心:“夠沒夠,不夠就去別的房產,你男人房產多到數不勝數,能讓你不停歇的砸個十天半月。”
似乎沒意識到是自己在砸。
陳子輕瑟瑟發抖:“我害怕,我冷,虞平舟,我好疼,我這裡疼。”
他指著心口,又去擦虞平舟臉上頭上的血跡,嘴裡語無倫次,自己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