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他為了今早辦新靈順利,費心確保不忽略掉哪個
環節,他怕自己那皮箱裡面的四大珍寶丟了,屋門上鎖會被人說有什麼東西怕偷啊?連親戚們都防著,那很有可能把事情搞大,閒言碎語傳成鬼樣子。
他乾脆將箱子搬到了小叔子的屋裡。
小叔子的性情不活躍不暖和,他不出去招待親朋,也不會問皮箱裡面是什麼?
今兒l一看,幸虧他提前把皮箱搬出了屋子,簡直是明智之舉。
陳子輕數了數梁家親戚帶來的小孩子們,發現自己買的紅包||皮不夠用,他趕緊找機會去找二嬸。
“我那有。”二嬸在家裡準備中午的飯菜,她把豬耳朵切成條,用菜刀撥到一邊,在圍裙上擦擦手,帶他去屋裡拿紅包||皮。
都是用過的,舊了點,別的沒問題。
陳子輕全都塞襖子裡了。
“每個孩子都給一樣的,這你曉得的吧。”二嬸說,“兩毛一個就行。”
陳子輕想了想:“會不會太少啊?”
二嬸恨鐵不成鋼地拍他手臂:“少什麼少,大人拜新靈包的也就五毛八毛,你給小孩兩毛還少?又不會過日子了是吧?”
“會會會,我會過日子,就按二嬸你說的,一個紅包放兩毛。”陳子輕撓撓頭,“二十六個小孩。”
二嬸開始計算。
侄媳走了,她還沒算出來,不耐地朝躲在屋裡見不得人的閨女喊問:“丫頭片子,二十六乘以2是多少?”
梁雲的答案傳出來:“五十二。”
二嬸說:“那不就是五塊二毛錢。”她擰門進去,坐在閨女的床頭咂嘴,“南星有那麼多錢嗎?”
梁雲拿著有點粗的鉛筆頭在桌角磨動:“怎麼沒有,他在衛生所上班。”
二嬸想得比閨女多也比閨女要遠:“他送人情送得多,開銷大,還有個小叔子要養,下學期的學費不知道留沒留。”
梁雲一不留神就沒管住嘴,冒出了一句:“學校給我哥發了捐款。”
說完才知道自己犯了蠢,她咬嘴皮。
二嬸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:“什麼?捐款?這事我怎麼不知道?
“我不知道就說明南星不知道,他什麼事都往我這說。”二嬸自有一套邏輯思維,她狠狠拍床被,“好你個津川,拿了錢自己藏著,連嫂子都不告訴。”
梁雲說:“那是給他捐的,使用權擁有權都是他本人。”
“什麼本人,他吃的穿的用的不都是他嫂子給的!”二嬸謾罵,“個沒良心的,我早說是個白眼狼了,南星偏要對他好,照顧個殘疾光是想想就夠夠的。他什麼事都做不了,什麼事都要他嫂子做,你看他感恩戴德嗎,成天冷著個臉冷著個眼,腿又不是他嫂子給打斷的,我們大傢伙也沒對不起他吧,他看到誰喊了嗎,不但不喊,頭都不抬一下,他就是個捂不熱的小怪物……”
梁雲握著鉛筆頭站起來:“媽,我哥是你侄子。”
二嬸臉皮一板:“他只和你爸有關係,和我可沒關係,我跟你們梁家都沒關係。”
梁雲摔門走了。
二嬸衝出去喊:“死哪去——”
子宮要掉肚子也疼,二嬸按著肚子找藥吃,她氣得呼吸困難。
“作業寫完了嗎就往外跑,家裡一堆的事不讓你做,你作業總要寫吧,馬上就要來人了,肯定又不叫,嘴巴皮子焊一塊兒l了。”
二嬸抱怨完了,嘆口氣,任命地回到廚房忙碌。她把醃過的豬尾巴拿起來,又放下去,匆匆去前屋跟侄媳說捐款的事。
“南星,這事你不知道吧,我就說他根本就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陳子輕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。
二嬸狐疑:“那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