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喉管裡溢位犬類被摸毛的低喘,他面無表情地邁步走近。
陳子輕拍拍旁邊的位置。
季易燃並未照做。
陳子輕兩手往沙發背上展開一搭,笑眯眯地問:“不想坐在沙發上啊,那你想坐哪裡?”
季易燃牙關幾次張合,突兀道:“很煩。”
陳子輕耐心地等著他的下文。
“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安排?”季易燃咬字很重,“我不是不想讓你吃石榴,你可以吃,可我想你吃蘋果,你不聽我的,你又不聽我的話。”
男人語無倫次,氣息愈發粗重,他的額間滲出冷汗,眼底因為理性與病情上的掙扎發紅。
“明天好不好。”陳子輕湊向他,無辜可愛的眼專注地仰望過去,“明天我去你想要我去的餐廳,吃你想要我吃的蘋果。”
陳子輕拉住他的手,晃了晃:“不說了不說了,我想親你。”
() 季易燃看起來無動於衷。
陳子輕一臉的驚訝:“你不想親我啊?”他認真地算了算,
“我們已經有差不多十五分鐘沒有親了。”
季易燃依舊沉浸在與病情的交鋒當中。
“我數到三。”陳子輕的語氣裡沒有半分強迫或者尖銳緊繃的意味,
“你要是還不親我,那我就……”
連“一”都沒數出來,眼前就被裹著侵略性的陰影覆蓋。
季易燃倏地將他按在沙發裡,兩指捏住他下巴,力道有點失控地留下紅痕:“少了。”
陳子輕茫然地眨眼:“啊,什麼少了?”
“兩分鐘。”季易燃偏頭靠在他耳邊,“你少算了兩分鐘。”
他咬上肉肉的耳垂,牙齒撕扯,含糊又肅冷地提醒:“太太,我們上次親吻是在十七分鐘前。”
陳子輕瞟了瞟成功被他牽走情緒的季易燃:“噢,那我沒有算對,對不起嘛。”
“要受罰。”季易燃單膝跪在沙發邊,撩上去的髮絲散落下來,將他周身躁戾盡數打亂,他捉住眼前人的腰胯,冷硬地撈起來,“我的太太要受罰。”
……
太陽下山,院裡鋪滿晚霞,陳子輕趴在沙發背上,髮梢的汗珠一滴滴地砸落,把沙發後那一小塊地都砸出了領亂的溼印子。
季易燃衣褲完好,只拉了個拉鍊。
他從後面掐住愛人水淋淋的臉頰:“沙發髒了,太太。”
陳子輕抽顫不止:“不擦……我不擦……”
“嗯,你不用擦,我擦。”季易燃托起他的腿,給小孩把尿的姿勢託著他去房間。
鎮上雨多,一連好些天都下雨,空氣裡像能擰出水來。
陳子輕坐在季易燃腿上昏昏入睡,老人總歸是傳統的概念,成家立業才是大道。
奶奶生前叫他大學接觸女同學,後來他工作了,老人緊緊抓著他的手要他留意女同事,叫他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。
當時他真以為自己暴露了什麼,或者奶奶起了什麼疑心。
所以對於奶奶的遺願,他並沒有始料未及的感覺。
好在遺願上的前半段跟後半段他都在他能力範圍之內,老人家沒有要他結婚生子。
不然他的任務真就失敗了,他一個gay,哪能跟女孩子結婚生小孩啊。
而且他還是個一拖三的gay。
陳子輕撐了撐沉重的眼皮,奶奶兩年前就在進度條的啟動下走了,她的遺願,他肯定是會幫她實現的,但還要再等等。
因為陳子輕下定決定要趁季易燃被病情折磨,自己又奈何不了的時機,把他的病治好。
陳子輕打了個哈欠,將自己的決心告訴了季易燃。
季易燃抱著他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