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謝浮看一眼沙發上的孟一堃,“難道你以後找了有前任的女友,你要放著你們的日子不過,成天搬出她前任和她吵?”
孟一堃說:“怎麼可能,誰會給自己找不痛快,為個前任吵,那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。”
“所以啊。”謝浮笑笑,“我為什麼要介意。”
孟一堃稍微琢磨一下就找出了這個問題的重點:“情況有區別,如果我女友的前任是我發小,我會介意。”準確來說,他就不會和發小的前女友談,無論多喜歡,都有一根繩子約束著他。
謝浮好奇地說:“是嗎。”
孟一堃點頭:“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裡的,發小之間太近了,見了面雙方都不自在,一個沒注意就要因為女友發生口角甚至動手。”
謝浮思慮他的看法:“我跟阿簾如今談不上太近,國內國外的。”
孟一堃心想,也是,阿簾在國外上學,基本可以確定會留在那裡工作定居,國內的家成了擺設,他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社交圈,往前走了,顧知之早就成了他人生路上的一顆小石子。
正當孟一堃捋著思緒看有沒有遺漏的時候,聽到謝浮說:“況且阿簾失憶了,他跟我物件是陌生人,走在大街上碰到都不會多看一眼,我何必放在心上。”
這個話題不知不覺被謝浮拿走主動權,他成了被動的,跟著謝浮思路走的一方。
“你不介意就好。”孟一堃說。
謝浮忍俊不禁:“我要是介意, 就不會和顧知之在一起。”
孟一堃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, 他其實會擔心老謝因為阿簾是顧知之前任這件事,逐漸對阿簾產生隔閡,從而影響多年的友情慢慢疏遠,老謝不糾結就好。
至於老季那邊,晚點再說吧,頭疼。
書房裡靜了一陣,孟一堃忽然伸了伸脖子:“老謝,你寫的什麼?”
“隨便寫寫,你這一喊,我就寫壞了。”謝浮隨意把紙一揉拋進紙簍裡,另鋪一張,繼續寫。他的手已經抖到快要握不住毛筆,紙上全是扭曲的字,每一筆都猶如一張譏笑他的人臉。
謝浮把毛筆架在紅玉做的筆擱上面,他背身在微信上打字:老婆,我難受。
發完就撤了。
他老婆在忙,沒空哄他。
孟一堃往嘴裡灌了幾大口水,他岔腿呆坐了一會,恍然道:“你第一條朋友圈也是唯一一條的蔥油麵,是顧知之給你做的吧。”
謝浮聞言,無奈地搖搖頭:“是啊,他每天晚上都給我做,非要我吃,那條朋友圈也是他讓我發的,跟我要主權,我不寵著能怎麼辦。”
孟一堃的麵皮抖了抖:“你們什麼時候正式在一起的,發朋友圈那晚?”
謝浮說笑:“私事上的細節就不透露了,總之我們感情很穩定。”
孟一堃回想他上樓時謝家眾人的反應:“老謝,你全家沒一個人反對?”
“反對什麼,反對我出櫃,還是反對我的同性戀人是顧知之?”謝浮坐到椅子上,雙手交握在腹部,他不答反問。
孟一堃客觀道:“正常來說,應該都反對?”
謝浮啼笑皆非:“我沒說過嗎,我記得有說過我爸媽一直都在催我談戀愛,只要我談了,什麼樣的他們都接受。”
孟一堃搓搓僵麻的臉:“真是胡來,沒一個清醒的。”
猶豫片刻,孟一堃還是忍不住地說出心底不斷翻湧的念頭:“老謝,你多的是選擇,為什麼偏偏……雖然是你先動的心,但有沒有可能是顧知之給你放餌釣你上鉤,他使用下三濫的手段,”
謝浮的面色瞬間變得不好看:“一堃,對我愛人尊重點。”
孟一堃:“……”
他瞠目結舌:“我沒說什麼吧,那樣的話我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