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在電話裡黏糊好久,手機發燙了才完。
陳子輕年三十被奶奶指派去給親戚送老母雞,他抱著去的,一路都是潮溼刺骨的寒冷,沒飄一粒雪花。
回來前陳子輕就想,過年期間他的每日茶語這個日常,他在京市找了個街,抓了個帥哥試了。
當時他一說完茶語,小助手就彙報【每日茶語5,完成度1/5】
有效。
只要目標是一米八以上的帥哥都行。
於是陳子輕就把心放進了肚子裡,踏踏實實地回了原主老家,村裡沒有符合條件的帥哥,鎮上縣裡應該有,絕對不能忘了日常。
陳子輕從親戚家離開,一手拎個豬腿,一手拎一桶年糕,兩頭都重,他走一會就換著拎,心理上覺得好受了一點。
路過小樹林,陳子輕把年糕放下來,豬腿夾臂彎裡,騰出手看手機上來的資訊,對著凍僵發紫的手指頭哈哈氣,給遲簾回資訊。
陳子輕:我去親戚家了,在回來的路上。
遲簾跟他影片,看他凍得一張臉哪都是紅的,氣道:“你不會打車?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他轉手機給遲簾看他這邊的路況。
遲簾默了默,罵一聲:“操,像八十年代。”
陳子輕一怔:“你還知道八十年代?”
遲簾呵笑:“我不知道,我是傻逼,我是弱智。”
陳子輕抽抽嘴,他把鏡頭對著桶裡的年糕,又對著臂彎的豬腿:“這兩個沉死了。”
“誰讓你不帶你男朋友回家過年,再沉也只能你自己拎。”遲簾躺在陽臺,玻璃窗外是冬日暖陽,他忽然就沒了朝氣,“顧知之,我想你。”
陳子輕把鏡頭朝著自己:“我也想你。”
遲簾湊近貼著影片裡那張凍傷的臉:“那肯定是我更想你,我想得飯吃不下,覺睡不好,走路看不清。”
他說著就抬腿擼起褲腿,露出膝蓋的淤青:“看到沒,磕的。”
那邊鏡頭抖轉,衝向泥巴路了。
“顧知之?”遲簾坐起來,“你是不是在笑我,顧知之,你敢笑我,你就死定了!”
鏡頭轉回來,陳子輕豎著一根食指說:“這是我切菜的時候想你, 切的。”
那食指的指腹有一條口子, 不淺,裡面血跡深紅接近黑色。
遲簾心疼地站起來:“你切菜想我幹什麼,不會放下菜刀再想?我就說我怎麼老打噴嚏,你差不多得了,少想我一點我又不會跑。”
他氣急敗壞了一通,皺著眉頭不放心地說:“打破傷風沒有?”
“不用吧。”陳子輕說,“而且時間都過了。”
遲簾要被他氣死:“你能不能對自己多在乎點,你是我的,我的知道嗎?”
陳子輕抿嘴笑:“那我下回注意。”
遲簾面上一紅,頭偏了過去:“趕快拎你的年糕跟豬腿回去吧,別被人搶了。”
末了警告:“真要有人搶,你直接給,不要跟人硬碰硬,你男朋友給你買一萬條豬腿,一萬桶年糕,聽到沒?”
“聽到啦。”陳子輕說,“你老打噴嚏,可能是你感冒了,你記得量一|下||體溫。”
“等你回來給我量!”遲簾斷了影片。
陳子輕把手機揣進兜裡,他對監護系統說:“哥,我突然想起來個問題,談戀愛要分,分就甜不了,那我這不是死局嗎。”
系統:“只需你本人評過程甜不甜。”
陳子輕鬆口氣,那就好。
“對了,我記得當初投放任務的時候有說,每完成一個鬼魂的遺願都得到相應的報酬,我都完成兩個遺願了,怎麼沒見到報酬?”
系統:“在你賬戶。”
陳子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