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要去接他家小孩。
蔣喬看男人要開車走,她站在車燈前面:“老師,我記得那時候您跟我說過,身為一名醫生,病人的安危永遠擺在第一位。”
章亦誠坐在車裡,皺眉看車外的蔣喬。
“現在的您卻因為兒女私情影響到工作。”蔣喬的情緒很激動,“沒有誰比您更清楚,只有我才敢在您做手術的時候……”
章亦誠不耐煩的打斷,口吻嚴厲:“蔣喬,你是聰明,也有天賦,這一點我承認,但我不是非你不可,我的手底下沒有你,每臺手術都照常進行。”
他用一種冷冽的目光看著她:“時間就是最好的證明。”
蔣喬身子一震,她見過這個人最多的樣子就是穩重沉著,不管是多大的手術,都能從容淡定,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大山,踏實可靠。
迄今為止,蔣喬還是第一次從這個人的眼裡看到憤怒跟厭煩,她深呼吸,說服自己冷靜下來:“老師,我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,您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?”
章亦誠審視著蔣喬。
蔣喬坦然面對,沒有絲毫心虛跟躲閃。
章亦誠邊說,邊觀察著蔣喬的表情變化:“昨晚邊維下班回來的路上碰到幾個混混,差點出事。”
蔣喬先是吃驚,然後是荒謬:“您以為是我指使的?”
章亦誠不語。
這樣的沉默激怒了蔣喬,她的兩隻手攥在一起,呼吸紊亂,像是遭到羞辱,自尊受傷,一下子失去理智。
“老師,我跟了您那麼長時間,您連我的為人都不清楚嗎?我要是想要一樣東西,就會正大光明的去爭取,不會幹那種下三濫的手段!”
章亦誠還是沒出聲。
蔣喬冷笑:“您跟院長說不要我,就因為您懷疑昨晚的事跟我有關?”
“沒有昨晚的事,我也不會再要你。”章亦誠說,“當年你向我表露心思,我拒絕了你,得到的是你的威脅,感情用事,差點造成一起醫療事故,之後你一走了之,那時候我就已經對你很失望了,蔣喬,別的我不想多說,師徒一場,好自為之。”
蔣喬愣在了原地。
慢慢的,她的肩膀抖動,臉上在笑,卻像是在哭。
天下著小魚,夾雜著小雪花。
邊維跟幾個同事從公司大樓裡走出來,一陣冷風撲來,他們都在風中凌亂。
臥槽,好冷!
邊維眼尖的瞥見了她家章主任的車,她和同事們揮揮手,撐開傘往車那裡跑,腿不長,跑起來嗖嗖的。
同事們望著車裡的男人下來,邊維跟小媳婦似的跑過去,乖乖仰起頭讓他給自己整理長髮,好大一碗狗糧從天而降。
有男人的羨慕,覺得別人家的就是比自家的好,這心理很普遍,沒男人的幹了那碗狗糧。
“羨慕就找一個唄。”
“說的容易,隨便找一個還不如不找,因為指不定就找了個大爺回來,到時候送都送不走,給自己找虐。”
“很有道理啊,這年頭不發生點大事,誰知道躺在你身邊的是人是狗。”
“老天爺欠我一個男朋友。”
“也欠我一個。”
“走了走了走了,還是回家吸貓去吧。”
另外幾個不但沒男人,連貓都沒得吸,只能在寒風裡面抱住自己取暖。
邊維上車後就拿掉了圍巾跟手套,她癱在副駕駛座上等手腳熱乎起來:“我想吃火鍋。”
章亦誠:“好。”
邊維高興了,她笑眯眯的湊過去,伸手去撓撓男人放在方向盤上的那隻手。
章亦誠側頭看她一眼,像是在看一個玩鬧的小孩:“我在開車。”
邊維繼續撓他手背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