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後走的路能稍微寬一點兒,職場新人,雖然稚|嫩,青澀,遇到大場面縮頭縮腦,但同時也說明可塑性強。
至於沈延,隱瞞的用意也差不多。
邊維去給沈延敬酒,穿的白衣黑褲,頭髮也沒打蠟抓出個老總的造型,很隨意,跟昨天一個樣,氣場卻截然不同,可能是旁邊站著助理的原因,也有可能是身份跟立場的改變。
沈延壓低聲音:“你怎麼說話的調調都變了?”
邊維用只有他能聽見的音量頂嘴:“廢話,好幾個大佬在,我能不緊張麼?”
沈延跟她碰杯,懶洋洋的說:“我還以為你能一直天不怕地不怕。”
邊維露出八顆牙齒,笑的很是得體,嘴唇輕動,小聲跟他說:“等我成大仙了,我才能天不怕地不怕,現在我就一凡人,都是為了生活。”
沈延不喜歡她這樣笑,卻做不了什麼,就像她在畢業散夥那晚說的酒話,人總要長大,長成自己不屑的那種人。
變得不滿現狀,變得貪婪,變得世俗,在社會的大染缸裡滾一圈,染上很多陋習,走哪兒都甩不掉,最終會跟其他人一樣帶上|面||具|示人,離理想的自己越來越遠。
邊維見沈延沒動,還一瞬不瞬的看著她,不知道在想什麼,已經有人好奇的看過來了,她趕緊偷偷對他使眼色,看我幹什麼,我臉上又沒開花,快點喝啊。
沈延的喉頭上下滑動,口|幹|舌|燥,眼前這個靈動俏皮的女孩跟他大學報道那天見到的重合了,活生生從那段記憶裡走了出來,看似什麼都沒變,其實什麼都變了。
他將一聲複雜的嘆息跟半杯酒一起嚥進肚子裡。
邊維坐回位子上,有殺氣!
她嗖地一下轉頭,對上一道目光,是沈延的美女助理,莫名其妙。
飯局上就是幾個大佬高談闊論,推杯換盞間丟擲幾百美金的專案,再將股市拉出來遛一遛,沒有放|縱|消|遣的場面出現,邊維繃著的神經末梢漸漸放鬆,她一放鬆就開始吃喝。
總監給她拿過去一隻大螃蟹:“吃吧,注意別劃到手。”
邊維感動的稀里嘩啦:“總監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