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明白就好。”
喬楠笑嘻嘻的問,“跟我說說,鬱澤是哪點打動你的?”
周子知抿嘴,“他對我好。”
那就夠了。
二十六那天,周子知有一天的通告,疲憊寫在臉上,鬱澤來找她時,她還沉浸在角色中出不來,反應都有些遲鈍。
直到坐上車,身邊的男人握著她的手摩|挲,周子知才想起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局面。
鬱澤察覺她的緊張,安撫道,“有我在。”
前排駕駛座的司機老陳嚇尿了,他在鬱家工作了許多年,還從來沒見過後座的人那麼和顏悅色,簡直像在哄媳婦。
車子停下來,周子知有點僵,她捏捏手裡的包,跟著鬱澤下車。
兩旁的燈光一路亮著,周圍花草樹木散發著清香,隱約有狗吠聲,鬱澤走在周子知左邊,牽著她的手,這一刻,他有種錯覺,這條路通往教堂。
大廳裡富麗堂皇,周子知的視線掃過,穿著長褂的男人大概五十多歲,輪廓嚴謹,和鬱澤有幾分相似,一旁對著她看的婦人雍容華貴。
她微低頭打招呼,禮貌從容,“叔叔,阿姨。”
不卑不亢,言行得當,老兩口的第一印象都非常滿意,鬱母的喜歡全透過一張嘴蹦了出去,她熱情的問東問西。
周子知求救的用餘光看鬱澤。
鬱澤把手臂伸到後面,擱在周子知腰上,這是個絕對保護的姿勢,“媽,來日方長,你不用一次刨根問底。”
看兒子這麼袒護,勝過自己想象,鬱母有點兒吃醋,“媽就隨便問問。”
這看著看著,她犯嘀咕,這個周子知出落的非常好看,氣質也好,就是……怎麼有點熟悉,好像在哪兒見過。
“子知你在什麼單位工作啊?”
周子知如實說,“我是藝人。”
鬱母臉上的慈和笑容立刻僵硬,她想起來了,難怪覺得熟悉,不就是嘉嘉演的那部《狹路》裡面出現的女演員嗎?
她平時不怎麼看電視,只看過嘉嘉說的那部,沒料到就給撞著了。
周子知是個敏感的人,她確定鬱母在聽到自己的職業時起了反抗,排斥,甚至厭惡。
氣氛徒然沉悶起來,極快的蔓延至整個大廳。
鬱母的臉色難看,她起身進房間,一言不發。
“阿澤,你帶子知上樓看看。”
鬱父朝周子知微昂首,也回了房,對坐在床上的鬱母說,“你要見人,現在人給你帶回來了,又擺臉色,這是幹什麼?”
“她是個藝人!”鬱母語氣難聽,“娛樂圈裡的能有多幹淨。”
老大那個物件還是什麼影帝,這個潛那個潛,私生活沒一樣真的。
“你這是對娛樂圈有成見,一竿子打翻一船人。”鬱父擲地有聲,“不潔身自好,在哪個行業都一樣。”
他又說,“你那話要是讓初入娛樂圈的嘉嘉聽見,會怎麼想?”
鬱母站不住腳,就靠嗓門,“鬱成德,你向著她說話?”
看著自己的老伴,鬱成德哼了一聲,“邱容女士,你要找準自己的位置,你兒子找的物件是他的妻子,然後才是你兒媳婦。”
邱容噎住,大半輩子了,講道理永遠講不過這人。
“反正我不同意她進鬱家。”
“……”鬱成德揹著手,“不可理喻!”
樓上,周子知心不在焉,“你媽媽好像很介意我是藝人。”
鬱澤沉聲說,“是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。”
周子知側頭看了他一眼,“現在怎麼辦?”不辭而別很不禮貌,再談下去恐怕只會更糟糕。
鬱澤弄開周子知額前的碎髮,在那塊疤上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