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二叔家裡把他娘喊了回來才離開,陳繼安還有云娘和柳春風一起去摘刺果了,這會兒都沒在家裡,他只能讓他娘陪著人了。
柳群峰是去鎮上接之前找好的接生婆,可他沒想到,他剛到了村口就被人追上了,他原本還慢悠悠的架著馬車,等到二叔騎著家裡的馬火急火燎的追上他,告訴他家裡夫郎好像要生了,嚇得他一甩鞭子跑得像是有鬼在追一般,眨眼功夫就到了鎮上了。
二叔就是害怕柳群峰不慌不忙才追去了,告訴人趕緊去鎮上喊接生婆又趕緊趕回去了,他也得回去守著!
這會兒家裡就柳母和二嬸在,兩人雖然著急卻不多慌亂,柳母陪著陳初陽,二嬸在灶房裡燒熱水,二叔到家之後又立馬往大水溝那裡去了,他去喊陳繼安他們回來。
“孩子不怕啊,沒事兒的,沒事兒!”柳母一直在旁邊安慰人,陳初陽卻難受的說話的力氣都沒了,只能無聲對著柳母點頭。
二叔和陳繼安他們回來之後,陳繼安和柳春風想要去看陳初陽,卻被柳母關了房門不讓他們進去,陳繼安這才反應過來,他們一個大男人一個沒成婚的哥兒,確實是不能進去的,於是只能隔著房門同陳初陽說話。
“三兒不怕啊,群峰馬上就回來了,他去接產婆了,馬上就回來了。”
“小哥,別怕啊,你疼你就咬枕頭!我娘說她生我的時候就咬著枕頭!”
陳初陽如今在他們屋子對門的房間,這是柳群峰給家裡的孩子準備的屋子,連樓上的書房都給孩子準備好了,柳群峰想著,孩子住在他出生的房間就很好,所以選了這裡當做產房。
二叔見趴門上對著裡面喊話的兩人,他一隻手拉了一條胳膊,直接將兩個人拉走了。
“你們別搗亂了,喊的人心慌。”產房裡的人雖說是侄兒的夫郎,可二叔是把人當做親兒子的夫郎來看待的,陳初陽肚子裡的孩子,在他眼裡和親孫子一樣,他現在也是緊張害怕得很。
二叔面上鎮定,卻是不停踏著碎步在屋外徘徊,眼睛時不時看向村口,嘴裡不停抱怨,抱怨鎮上到家裡這麼點兒路,柳群峰怎麼半天還沒能把人給接回來。
人著急的時候,盼著一件事的時候,時間便過得慢了,其實柳群峰離家也才兩刻鐘罷了,可在二叔看來像是過去了幾個時辰那麼久。
柳群峰終於帶著產婆回來的時候,產婆剛被他塞進去房間,房門就被關上了,柳群峰便和陳繼安還有柳春風一起,成了扒門的第三人。
二叔看著門口的一排人,很想伸手再把人拉走,可他手都伸出去還是算了,他也不想一直去拉人,還是算了吧。
陳初陽自小就是吃慣了苦的人,可他從沒有想過這世上還能有讓人受不住的苦,真的太疼太難受了,疼的他都不想生孩子了。
陳初陽的苦難旁人幫不了半分,他從中午便開始疼痛不適,直到晚上午夜過後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