雞蛋一般渾身都是光溜溜的,陳初陽才小心的朝著身邊人的懷裡爬。
他小心的挪動著柳群峰靠近他的那隻手,將那隻手環在他的頸肩,臉頰也如願的靠在了人胸口之上,最後他伸手將人抱住,正準備閉眼睡去,耳邊卻響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。
“洞房可不是把自己扒光了就可以。”柳群峰笑,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弄醒,原以為他要幹什麼大事,沒想到竟是這麼沒出息,只是抱著他就準備罷休了。
一個翻身,身邊的人到了身下,柳群峰埋頭往人耳邊湊。“還得把我也扒光了才行。”話落便是一聲輕笑,之後倒是不用陳初陽動手,三兩下的功夫柳群峰朝自己動手了,把自己也變得和身下的人一樣。
肌膚相親身體相連的感覺是兩人從沒有接觸過的事情,陳初陽害怕又期待,柳群峰卻只是有些小糾結。“我明日要出門。”
明日要出門柳群峰的話讓陳初陽懊惱的不行,早知道昨晚就該大著膽子做的,如今好了吧,沒有機會了。
身子不由縮了縮,就連雙手都開始推人,被推的柳群峰卻忍不住笑,“怎麼?還擔心我?”想到這人走了幾個時辰山路就雙腿打顫的模樣,柳群峰樂了。“你還是擔心自己吧。”
陳初陽不知道什麼叫‘擔心自己吧’,他只知道之後的時間裡,他連呼吸都困難。
他嘴唇被撕扯的好疼,可他又流連那種滋味,他的孕紋被不斷親吻,讓他忍不住的渾身戰慄,身體也變得奇怪,等到連他都不敢觸及的地方被觸控,他才開始真正的害怕起來。
可害怕的事總歸會來,身體的疼痛讓他從心願得償的喜悅裡醒來,疼痛讓他異常清醒,忍不住流出的眼淚他都來不及擦去,因為他不能讓嘴角的痛哼流出,他用力要緊了牙關緊閉著嘴唇,可雙手卻將身上的人緊緊抱住。
他不知道這種事情竟然會這麼疼,但這種痛苦好像不是雙向的,他相公好像並不痛苦。
之後的時間裡,陳初陽也算是證實了他的猜想,在他以為痛苦終於結束的時候,身上卻又有親吻落下,之後他再次被摟住被壓在身下,又一輪的苦痛開始,他才知道他沒有猜錯,他相公是歡喜的舒服的。
“相公。”陳初陽不知道為什麼要喊人,只覺得如此喊著,他好像要舒服一些。
“喊一聲我的名字。”柳群峰只匆匆聽這人喊過一次他的名字,他很想再聽聽。
陳初陽是有些不敢喊人名字的,他們村裡的哥兒婦人沒有人會直呼自己爺們兒的大名,但柳群峰惑人的嗓音就在耳邊,他也忍不住的喊了早在心裡喊過的名字。
“群峰。”群峰,只是一個名字罷了,可如此直呼其名讓陳初陽心頭震動,這聲名字喊出口,他有了一種他們之間地位平等的錯覺。
陳初陽的聲音是清清亮亮卻又帶著些溫柔乾淨的少年音,可此時卻有了些別樣的味道,柳群峰聽得心頭盪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