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做什麼之後,便讓他今日先別挖了,臨走的前一天再來,不然葉子焉了了黃了也沒用了。
陳初陽並不知道他們要在這裡留幾日,但不管幾日,今日總歸才第二日,想來應該還能待兩天,他也就沒有勉強,乾脆的跟著大表嫂回去了。
滿載而歸的喜悅,讓山林都變得開闊了,況且只要是去從未踏足的地方,回程都是比來時輕鬆的,畢竟腳下的路程是一回事,心裡的擔心害怕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陳初陽也是一樣,他覺得這片山林好像沒有來時那麼可怖了。
跟著人出山林的時候,陳初陽還回頭看了一眼,也不知道他相公有沒有抓到野雞,又有沒有回去。
陳初陽是山裡長大的孩子,自然知道下山的路要比上山更難走,果不其然,下山的時候他原本感覺不到疼痛的大腿又疼了起來,但他也一點沒有在意。
他有經驗,這種疲累之後的疼痛不礙事的,至多兩天就啥事兒沒有了。
感覺又被推了一下的時候,陳初陽沒有回頭,而是讓到了旁邊的草地上,他以為又是早上那個兇巴巴的小姑娘,卻不想一抬頭看見個大男人。
早上的時候,陳初陽不知道那小姑娘的名字,他這會兒已經知道了,小姑娘叫雪花,是大表嫂的表妹,他們在林子裡的時候,他大表嫂喊她名字了。
陳初陽無故被推心裡很不舒服,正猶豫要不要和人爭辯幾句的時候,雪花竟然和那個男的吵起來了。
“死劉飛!你趕著去投胎啊,這路又不是你家的,我就不讓你怎麼著!你有本事從我頭上跳過去!”雪花這會兒兩隻手臂都張開了,一副就是不讓人走的樣子。
陳初陽方才一被推了就趕緊讓開了,這裡的山裡算不得陡峭崎嶇,而且一路全是草地,但畢不是平地,若是摔了,會不會摔傷不知道,但背上的木耳一定會遭殃。
他們背上都有整整一揹簍的木耳,若是摔了,這木耳不得掉的滿山坡都是啊。
陳初陽見就在他前面的兩人誰也不讓睡,他退後了兩步,正想勸勸雪花,那男人卻對著雪花罵了起來。“你個傻婆娘,老子懶得和你說!”
那個叫做劉飛的男人倒是沒有真的從雪花頭上跳過去,他從旁邊的荒草叢裡繞開了他們這一行人,匆匆下山去了。
陳初陽覺得他真是倒黴,他也沒招誰惹誰,早上被人催中午被人推,好在這兩個針對他的人自己槓上了,如此算來,也算是都在替他出氣。
陳初陽倒是想的開,這麼一想他心裡一下舒服了。
心裡舒服了,脾氣自然好,這會兒又有人輕輕拉了陳初陽的揹簍,陳初陽都是笑著回頭的,但這會不是針對他的人,而是大表嫂。
“初陽,你別搭理他,那是二流子,瘋狗一樣的,見誰都要咬一口。還有啊,你別和雪花計較行嗎?她小孩子脾氣大。”
大表嫂嘴裡那個瘋狗一樣的二流子,自然就是雪花嘴裡那個劉飛了,陳初陽覺得那個人就是脾氣壞,也不是特意針對他,他倒是無所謂,至於雪花陳初陽對著大表嫂搖了搖頭,表示沒關係,雪花確實是有些針對他,但今早也算是幫了他,他們就算是扯平了吧。
陳初陽他們是早上卯時多一點出發的,到家之後剛過午時,算來只三個時辰左右罷了,可他們卻摘了兩揹簍的木耳回家。
幹木耳價格還是可以的,可以賣到十五到二十個銅板一斤,他們今日採摘回來的木耳,怎麼也能曬個十來斤吧,算起來可比去碼頭幹苦力還掙得多啊!
沒算的時候不覺得,一算這東西的價格陳初陽便心癢癢,這可是他摘的呢,可惜沒有他的份。
沒能賺到錢的遺憾,讓陳初陽暫時忘了被人針對的事兒,等他和大表嫂去灶房的時候,大舅母同他們講,明日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