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就要開始動手割生漆了,現在所有割漆師傅還有小工雜役都在熟悉上山進林的路徑,柳群峰和家裡的幾個舅舅便是領路人。
且不止如此,朝廷還要建立補給站,柳群峰手底下有一幫子長工佃戶,他這會兒正帶著人幹活兒,讓手下的人賺點工錢,同時也在招呼監工的衙役捕快,畢竟之前長工鬧事是人家給擺平的,他自是要回報一二,順便套套交情,或許往後還有用得上人的地方啊。
柳群峰暫時沒法兒回來,但陳初陽和柳母擔心的事倒是很好解決,二嬸回來之後,拿了那幾戶佃戶拿過來的東西,讓陳初陽原樣抄了之後,重新寫上年份,之後只等雙方簽字畫押即可。
“二嬸,就這麼簡單啊?”陳初陽之前還害怕呢,沒想到佃田地這麼簡單。
二嬸看見一臉輕鬆,笑著搖了搖頭。“給佃戶續租是最簡單的事,收租才是最難的,有些人仗著是鄰里或者家裡拐彎抹角的親戚,每年都要拖著租子不給。你二叔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也狠不下心直接將田地收回來,有了這個租約之後,這種事雖然少了很多了,可架不住有的人臉皮比城牆厚,照樣沒用。”
“二嬸,我相公去收,誰家不給佃租就收誰家的田。”陳初陽也笑,他覺得,這種事適合他相公來做,不適合二叔,二叔脾氣是好,特別對親戚更好。
二嬸被陳初陽的話給逗笑了,怎麼想都覺得他把他家相公當成惡犬來用了,二嬸心頭想法也和陳初陽一樣,覺得這活兒交給柳群峰不錯,可她沒想到陳初陽心思轉的這麼快,眨眼功夫竟然問起了她都是哪些人家拖了租子。
“還有好幾戶人家,去年秋收的租子就沒給,除了一戶是家裡真的窮,其他都是家裡親戚,都是麻煩人家。”
“二嬸,你回頭把他們的租約都找出來吧,我想看看。”陳初陽原本想把這事兒丟給柳群峰來管,可柳群峰一直在外頭忙著,回來的時候就是想清靜休息一下,若是家裡家外的事都要他來忙碌,不是要累死他嗎。
這佃祖也算是家裡的事,他看看能不能自己給解決了。
佃戶的事兒不是一日兩日能解決好的,但陳初陽的鋪子馬上就要忙活起來了,和鋪子的老闆交接好一切,花了兩天的時間,等鋪子過戶好之後,家裡才開始真的忙了起來。
這是陳初陽自己要開的鋪子,二嬸的意思是得要找個吉日,重新開張才行。
閉店期間就在門口貼個告示,就說店裡正好裝修,也順便提一下,重新開張會有驚喜或者禮品相送之類的話,等到開張那日一定會熱鬧。
告示是陳初陽和柳春風一起寫的,陳初陽有些字不會寫,便讓柳春風來,好在兩人筆跡倒是像得很,都是周正的摸樣,同書本上的字型很是相像,不仔細看也看不出出自兩人之手。
有了二嬸的話,要送的東西陳初陽也想到了,他找了林哥兒一起,兩人開始做香包。
眼下正是各種果木盛開的季節有的是花瓣,香包不比荷包複雜,簡單得很,他們一個人一日都能做好些,做上一兩百個肯定夠送人了。
陳繼安是二月初四回來的,呆到初十便要走了,他走的前一天,還去外頭給陳初陽摘了不少野花回來,其中最多的便是二月蘭。
看著小半揹簍的紫色小花多,裡面夾著一些白色黃色和粉色的不知名小花,有了這些野花,再去摘一點油菜花,掃撿一點粉色的桃花杏花,白色的梨花李子花應該就夠了。
鋪子開張的日子定在縣裡院試的前一日。
二月十四,這日子也是找人專門算了的,宜開市宜交易,於鋪子開張來說可是大吉日。
二月十三這日,大家都在柳家幫著做香包最後的工序,那就是將花瓣裝到香包裡。
香包大多都只有核桃那麼大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