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嫌她囉嗦了。
轉身回去之後,柳母習慣性的想去把阿奶的椅子搬出來,可還沒走到堂屋門口,她便反應過來,阿奶如今跟著那邊的人過了。
“哎。”遙遙看了一眼縣城的方向,柳母想著,也不知道阿奶在那裡習不習慣。
柳母惦念阿奶在縣裡住的習不習慣,可阿奶並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,她確實是住的不習慣,所以她隔日一早就開始折騰人了。天還沒亮,阿奶就吵著要起床,還不讓柳父給她安排的小丫頭伺候,什麼都要讓柔兒來,褲子衣服鞋子,都得喊柔兒給她穿好了。
待到柔兒服侍她起床盥洗好,她立馬讓人跪下自報家門,還對人道‘什麼柔兒狗兒,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人,不說姓誰名誰,家住哪裡,就不許待在柳家!’
那柔兒昨日,瞧見柳父對阿奶很是恭敬孝順,也不敢違逆阿奶,只能順從的將自己來歷說了,阿奶這才知道,這果然不是個好東西。
柔兒原名林柔,老家還挺遠,是府城下面一個村子的人,因為家貧被送去了大戶人家做丫頭,但那家夫人性子不好,喜歡打罵丫頭,有次柔兒不慎打翻了茶杯,被夫人打了個半死,她這才逃走了。
可她便是逃了也不敢回家,只能在外流浪,她便是快要餓死的時候遇見柳父的,因為感激柳父的救命之恩才會以身相許,她是真心要報答柳父的。
阿奶聽了她的自述,卻並沒有信,反而直言,“定是狐媚性子藏不住,勾引主家老爺,才被人家夫人打走!”
林柔不成想到,她說了這般可憐的身世,仍是得不到阿奶可憐兩分,只能更加順從,整個人都是低眉順眼的。可她再恭順,阿奶也不吃她那一套,根本不像柳父那麼好打發,等到柳家其他人起床,又要喊她敬茶。
林柔聽見阿奶要喝她的茶,這便是變相的承認了她的身份啊!她心中歡喜,卻沒料到敬茶之時,她穩穩遞過去的茶水卻在阿奶手裡打翻!
阿奶便說,她是在報復昨日之事,硬是不肯罷休,硬生生喊她在正院門前跪了一個上午。
林柔身上燙傷還在隱隱作痛,跪在地上的雙膝也越來越不舒服,她心中恨恨又只能忍著,誰讓她如今身上有傷,伺候不了柳父,吹不了枕頭風,不能讓柳父給她做主。
柳家大房的熱鬧只在他家這一片屋簷下,同旁人是沒有干係的,如今,陳初陽和柳群峰正專心的挑著東西。
柳家村原本就離著鎮上頗近,柳群峰還架著馬車,兩人一會兒的功夫也就到了。陳初陽下馬車的時候還偷偷想著,怎麼一會兒就到了啊,他還沒有坐過套了車廂的馬車,還想多坐一會兒呢。
下了馬車,陳初陽還以為他們會去雜貨鋪子,畢竟他婆婆交代的東西,大多都要在雜貨鋪子買,可他們卻先去了他那日去過的那條長街。
柳群峰竟然帶他去了銀樓,而且巧的是這銀樓便是他上次來過的那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