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你們吸乾淨了,不然就是對不起你們。”
“你確實是生我一場養我一場,但我這些年從沒有在你家白吃白喝,我屋裡屋外的活兒都要幹,三天兩頭的還要被你男人和兒子當沙包打罵出氣,還有,你們還把我賣了個不錯的價錢,如此,我不欠你的,更不欠你家的。
你回去吧,你告訴你男人你兒子,若是還想要個伺候他們吃喝的老媽子就別打你了,把你打死了,就沒人伺候他們了。”
“雪花我是你娘啊!”
“已經不是了。”生養之恩大不過朝廷律法,那紙賣身契既是將她賣了,也是給了她自由。
她現在終於不用終日惶惶不安,就怕哪日被打死或者被賣給一個豬狗不如的男人了。
木呷娘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回去的,她知道她沒有達到目的回去一定會被打,可她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個了。
她被雪花的態度嚇到了,她覺得,她可能是真的沒了一個女兒了不,或許是兩個女兒都沒了。
四月的天氣原本也還未入暑,山間的四月,夜晚甚至還有寒意,雪花將被子往自己身上裹緊了一點,不等陳繼安開口,已經主動開口同人說起往事。
“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,她從來都是這樣。”雪花還記得,她姐姐出嫁之後第二次回家,她娘將她姐姐拉到一邊,衝她姐姐哭訴了許久,衝她姐姐說了很多她爹的壞話,她姐姐聽得憤怒,仗著嫁人了有了底氣,衝著她爹發火讓她爹對她娘好一點。
她爹原本都覺得心虛了,可他她娘卻又站了出來維護她爹,還罵她姐姐該管的事不管。
“她自己要給姐姐告狀的,姐姐給她出頭還要被她罵,姐姐那之後好長時間沒有回去,之後又回去過一次,也是和家裡人吵架了走的,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。”
“還有好多次這樣的事,最近的便是上次了,木呷打她,我幫著她打木呷,她卻害怕我打了她的寶貝兒子,使勁兒將我抱住,讓木呷的拳頭順利落到我身上。
我被關了起來,她前腳給我送飯,後腳就給我挖坑,想喊我朝你要錢給她兒子。
她每次都是這樣,我現在終於知道了想明白了,她每次衝姐姐和我吐苦水,並不是真希望我們恨我爹,只是希望我們能給那兩個男人他們想要的東西。她不止不在乎我和姐姐,她連自己都不在乎,她只在乎她的男人和兒子,她既然不在乎我,我也不在乎她了。”
“雪花,你很聰明很勇敢。”那是她娘啊,她竟然真的能拒絕,還能如此平常的同他談起過往。
“我現在只有一件事情想做。”雪花突然又開口,陳繼安拍拍人肩膀,示意她說下去,可雪花卻笑了。“這個不能說。”
雪花想做的事兒,到最後陳繼安也沒有問出來,但隔日那家人再次上門的時候,他想他知道了。
隔日,大清早的木呷一家人就找來了,而且木呷和他爹手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