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去到林哥兒身邊,安慰了林哥兒幾句,又喊了張東平到身邊,讓他好好陪著林哥兒解決周家的事。
“歡歡,別怕,沒事兒了,你好好休息幾日,鋪子裡的事情不要擔心。還有東平,你這幾日多來陪他知道嗎。”
“小哥,你放心,我知道的。”張東平回了陳初陽,陳初陽也才放心了。
柳春風的事兒算是解決了,陳初陽才有空去看躺在地上的周麻子。
周麻子身上蓋著草蓆,他瞧不見周麻子面容,只能看見鋪在他身上哭的傷心的周家夫妻。
白髮人送黑髮人總是令人唏噓的,陳初陽如今不想再多說什麼,只希望夫妻兩個不要遷怒旁人,往後好生過自己的日子,他們兒子確實是沒了,可他們那個兒子有還不如沒有,說不準他們往後的日子還能比周麻子在的時候自在點。
柳家人覺得事情也算是結局了,自然要帶著柳春風回去了,可有人卻不滿意如今這個結果。
不只是周麻子,有好些村人都覺得,柳春風清白毀在了羅聰手裡,羅聰就該娶他,否則要讓柳春風在家做一輩子的老哥兒不成?
那幾人一口一個清白沒了,終於讓準備回家的羅聰停下來腳步,他十分不解的衝著眾人問道:“我什麼時候毀了柳家少爺清白了?你們有病吧!”
“你和他在河裡拉拉扯扯的,還一起被吸進了河底旋渦裡,你倆游上來的時候,你衣服都沒了,那柳春風也衣衫不整,你手還扒拉著他胸口呢!”李連山方才並不在河邊,可今日河邊上的人太多,早就七嘴八舌的將事情說的誰人都知道了。
李連山話落,便有親眼見到羅聰和柳春風落水的人站了出來,接著說道:“對啊!那胸口白花花的,羅聰那手直接橫在了胸前把人抱著!身子都給摸遍了。”
陳初陽方才,也是要帶著柳春風回去的,這會兒卻走不了了,他想讓二叔他們帶著春風先回去,卻見一直安靜鎮定的二嬸,正死死盯著地上的砍刀,那砍刀是周老婆子方才丟的。
陳初陽被嚇到了,他看向了地上躺著的周麻子,又看了羅聰一眼,趕緊去拉住二嬸,那邊的羅聰卻對著李連山和那幾個村人笑了起來。
“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有病,你們才有病吧!我那是為了救他,我又不是妖怪,還能不碰他,隔空將他從河底拉上來不成?”
“可你到底還是碰了他,柳春風是小哥兒,你是個大男人,不說是碰了他,便是看了他身子,你也得娶他!”
“看了身子就得娶?”原本已經走出去幾步的羅聰,這會兒聽了李連山這話,又走了回來。
他看著圍在林家院外的所有人,指著裡面的婦人夫郎,衝著所有人說道:“你們下地幹活兒嗎?你們插秧收穀子嗎?”
“你這不廢話嗎!年輕力壯的婦人夫郎也是勞力,自然要下地幹活兒,怎麼能懶在家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