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交租子的,不是和家裡有些關係就是喜歡腦子裡塞了漿糊,就是不讓你好過。
“二嬸,你和二叔怎麼能忍的啊。”陳初陽都不知道,二叔二嬸每年還要受這些閒氣!
二嬸看把人氣到了,自己倒是笑了,這麼多年她都習慣了。“早幾年更過分,早幾年那水田誰家種了就是一直種著,還是二小子提議他二叔設個年限,這才好了不少,如今還拖著租子的不是家裡的親戚就是和家裡有些瓜葛的。
就拿那鄧家來說吧,他家老頭和家裡阿爺有些交情,你阿爺早逝,鄧老頭每每提起阿爺,你們二叔都會心軟。
還有那姜家,姜家和羅家是親戚關係,羅家有個長輩是姜家女,你們阿奶不是羅家女嗎,這關係也就是這麼來的。”
“這也太拐彎抹角了吧!”
“人家臉皮厚啊,你能有什麼辦法,非說以往阿奶受了姜家恩惠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兩人最後去的還是柳家的族親,且巧的是那戶人家就是上次對著陳初陽一頓訓那個堂伯母家裡。
那堂伯母大概是沒有想到,有朝一日陳初陽能成了她的東家。
她那天之所以一直給陳初陽難堪,除了因為和柳蓮香交好,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提李氏出氣,她一直以來可都是維護支援李氏的,畢竟李氏生了柳家的長孫,她是萬萬沒想到不止柳雲峰夫妻不中用,林子也不中用,他們一家三口還比不上柳群峰一個人在那柳家老婆子心裡有地位。
“呵呵,初陽啊,來趕緊坐趕緊坐。”堂伯母招呼著陳初陽坐,一邊的二嬸她搭都沒搭理,陳初陽可不是來和親戚嘮嗑的,他和之前一樣乾脆,說了來的目的就要準備走了,堂伯一家才趕緊把他拉住。
“群峰媳婦兒啊,家裡的租子早就準備好了,去年秋收那會兒就準備好了,可你們這大侄子突然鬧著要去學堂裡,這不就”
“村裡的村學不是不要柳家人大部分的束脩嗎,一年只需要交一百個銅板罷了。”村子裡的村學主要就是柳家建的,二叔還承擔了學堂先生一部分的歲錢和年禮,柳家人去村學,自然不需要再交普通人家承擔不起的束脩。
“我家大牛不在村學,在鎮上的私塾。”
“”好了,又是一家有錢不給的。“堂伯,就給你家三日時間準備吧,到時候看看是送糧食去家裡,還是直接換成銀子,我們都行。”陳初陽不想和這家厚臉皮的人多說一個字,撿著最重要的說了就要走了。
陳初陽態度乾脆的讓堂伯一家都猝不及防,堂伯母氣得直接站了起來,指著陳初陽就罵道:“姓陳的,你怎麼油鹽不進啊!都說了家裡糧食賣了給孩子交束脩了,我們家大牛也是柳家人,他出息了你們也能受惠不是?都是一家人,都是要彼此幫襯的啊。”
“送糧食去還是折成銀子,堂伯,你們商量一下吧。”陳初陽最後說了一句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