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來就十分縱容家裡的親戚和佃戶,所以才會有人一直拖著租子不交。
陳初陽偷偷和柳群峰說了佃租的事兒,柳群峰想了半天點了點頭。
他有時候也覺得他二叔爛好心過頭了。
一家人一起吃飯,一頓飯就要花大半天的時間來張羅,早飯過後柳母將來雞燉上了,陳初陽則是去屋子裡整理了一下,他這些日子做的衣服手帕之類的東西,準備下午給林哥兒送去,也順便和人說工錢的事。
柳群峰是粘人精,夫郎去哪裡他就跟著去哪裡,到了他們房間,他見陳初陽拿了好幾套衣服出來,且瞧著都是他的尺寸,立馬就準備換上了。
“不行!這是賣的。”陳初陽趕緊往懷裡拉,“賣不出去了再給你穿。”
“不行!我還得穿被人挑剩下的?”柳群峰一聽夫郎的話,更不樂意了,他夫郎親手做的衣服,怎麼能穿到別的男人身上!
柳群峰真生氣還是假生氣,陳初陽還是能分出來的,他感覺到柳群峰是真的生氣了,一下子就想到了林哥兒的話。
知道這人是吃醋了,陳初陽立馬軟了態度,將人拉到桌邊坐著,自己也坐了過去,才細細和人解釋了起來,他們怎麼會賣男人的衣服。
“那直接去正街上買個鋪子不就好了,我給你出錢,你請個繡娘做,一些小東西也就算了,做衣服多傷眼睛啊,為了幾兩銀子傷了眼睛可划不來。”
“可是都是你出錢,怎麼能算我做生意啊?至於做衣服沒關係的,我們不是做少爺小姐穿的精緻衣服,做工粗糙一點也沒事,做工不精細沒有那麼傷眼,等到鋪子賺錢了再請繡娘就是了。”陳初陽努力說服人,開始抓著人袖子和人撒嬌。
“群峰,群峰。”陳初陽很少喊柳群峰的名字,一開始是害怕柳群峰所以不敢喊他的名字,後來是喊相公喊習慣了,他每次喊人名字,柳群峰都會高興的喊他再喊一聲。
柳群峰斜眼看著,喊著他名字眼巴巴望著他的夫郎,心裡軟了下來,但面上表情更嚴肅!“那你和我保證,不能讓眼睛太累了啊,好像腰也是,做繡活兒的時候容易一動不動,對腰也不好,你如今還懷著孩子呢,怎麼受得了。”
“受得了的,誰喜歡吃苦啊,我難受了我就睡覺去了,不會一直做的。”這個陳初陽沒有說假話,他確實沒有沒日沒夜的趕工,都很照顧自己身體的。
“我還是覺得賣布就挺好,整那麼多么蛾子幹嘛啊,你繡活兒也不用做,直接分給村裡的人多好,村裡那麼多繡工好的人,每月不知要送去鎮上縣裡多少的東西,你不能什麼錢都想掙吧,給人家留口飯吃啊我的好夫郎啊。”
“相公,我們就是這麼打算的啊,現在鋪子裡已經開始收小東西了,只是衣服還沒有,這衣服做起來簡單賺的多,給別人做划不來。”若是手頭本錢多,陳初陽也不會想著做各種東西貼補了,也想怎麼輕鬆怎麼來,這不是本錢不夠嗎。
柳群峰沒想到勸了半天,把夫郎勸的更往錢眼子裡鑽了,自己也鬱悶上了。
二叔聽柳群峰說了之後,哈哈笑了許久才停下來。“你小子好福氣啊,夫郎如此懂得成本之道,你該開心啊。做生意賺不賺錢另說,首先不能虧本,能幫人很好,但初陽擔心的有道理,剛開始節約一點成本是必要的。”
“可是”柳群峰還想再說,卻被二叔直接打斷了。>/>
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說到底你還是看不上初陽的小鋪子,只想拿銀子讓他過一下當掌櫃的癮,但什麼生意不是由小變大的?我手裡的水田也不是白來的,你小子別看不起人,等到初陽將鋪子做大了,你就知道他今天的計較對不對了。”
“”二叔和二嬸一樣討厭!猜人心一猜一個準!
晚上的吃飯的時候,柳母先沒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