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收拾一下煩人的窮親戚也挺好,可這會兒他不這麼想了。
一家之主的尊嚴遭到挑釁,柳父氣得要對柳群峰動手,可他身邊還站著二叔,二叔直接把人給拉住了!“大哥,你做什麼啊!群峰又沒做錯什麼,他那麼大的人了,你怎麼能當眾對他動手啊?”
“我是他老子!他敢忤逆我,他便是七老八十了,我也打得!”
“大哥!”二叔死死拉著柳父,柳父掙扎不開,小姑沒法子,只能趕緊喊小兒子回去把么爺爺喊來。
小姑雖是嫁出去的,可她既不願意給雙親養老,又不願意家產全給姐姐,生了孩子之後,更不讓孩子們喊家裡的爹孃喊外公外婆,硬要讓人喊阿爺阿奶。
柳父和二叔拉扯著,還有小姑心裡盤算著的時候,柳群峰一個都沒搭理,繼續說著自己的事。
他對著眾人,特別是他特地喊來的幾個老人,指著他周圍的水田說道:“這片水田每塊都是差不多大小的,大家不信,可以往各處看看。”
讓人看了周圍的水田,柳群峰又指著那棵漆蒿樹,但這次他是對著小姑家麥田裡的人在說。“你們看好了,重新立田坎的時候以此為邊界,不要多佔我小姑家裡一分,不然挖了重來。”
“群峰!好孩子,這事兒不是這樣的啊!”小姑急的話音都有些打顫,她還想來軟的,可她家裡人早急了,除了二兒子都罵上了!
“柳老二!你不要欺人太甚,你故意喊人毀了我家的麥苗,還要打著什麼修田坎的名義,你別發瘋了!趕緊讓那群狗東西滾!不許再在我家的麥田裡。”李家人不少,可柳群峰喊來的人更多,李家人實在是拉不住那些挖田坎的人,只能跑過來找柳群峰。
李家人倒是老實,是真的想要挽救麥苗,小姑先前打得可是讓人賠她家一季麥子的打算,只是她如今已經被柳群峰給嚇到了,早把先頭打算忘了。
柳群峰根本沒打算搭理李家人,他只是接著說道:“我年輕,到底不知道這水田在幾十年前是什麼樣,但是村子裡的長輩和年紀大的老人是知道的。”親手扶了兩個老人到身邊,柳群峰直接指著那棵漆蒿樹問人,“各位,你們好好看看,我到底有沒有說錯,這棵樹是不是正是兩家水田的邊際樹。”
“這棵樹確實是你阿爺當著你么爺種下的,那會兒你阿爺才三十呢,這確實是邊際樹沒錯。”不只是柳家,村裡大多人家,為了防止別人偷摸佔自家的田地,都會在兩家的邊際上面種樹或者埋個大石頭。
土地可能會被人挖了,石頭也有可能被搬走,可那大樹又不會動,它就立在那裡,只要樹在,旁人挖了你的田地,你有底氣給挖回來。
有旁邊的水田做對比,有高大的漆蒿樹立在那裡,還有當年的老人作證,如今誰也不能阻止柳群峰了。
他今日,就是要將挨著小姑家裡的水田都給挖了!然後全部按照當年的邊際重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