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咒你哥?他憑什麼啊?我們又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!”先前陳初陽也沒生氣,只當那是他們一家惱羞成怒了,可他們詛咒柳群峰是什麼意思?“難不成沒給他們想要的東西,就是對不起他們嗎?”
“春風,你和小哥說說得了,回去不準說了啊,今天大過節的,別惹得你大伯孃不高興。”柳群峰聽著馬車裡傳來的隱約話語,趕緊沖人吩咐。
他雖然能確定他娘不會因為那家子扮可憐就做糊塗事,但他不相信他娘不會為那家子傷心。那邊的事兒,最好是一點別讓他娘知道,彼此就當陌生人,相安無事得了。
柳春風和陳初陽的話被柳群峰打斷,兩人齊齊開口‘知道了’,之後又是柳春風的一番抱怨,大意就是他以前怎麼會那麼笨,怎麼覺得林子和他爹孃不一樣的。
“我現在覺得,林子最討厭!他慣會裝好人,就讓他爹孃替他爭搶,如今他爹孃爭搶不下來了,他便不裝了。”柳春風越說越氣,陳初陽卻還沒從方才的話語裡過去,他拽著人追問道:“林子都說你哥什麼了?”
“他說我哥明明黑心爛肺卻裝好人騙長輩東西,說我哥騙去的東西都沒命去享,這不是咒我哥早逝嗎,氣死我了!”
“這真是林子說的?”陳初陽不喜歡林子,但在他的印象裡,林子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。他雖然一身的少爺脾氣,卻不像他爹孃那般貪婪惡毒,同他二叔說話的時候一向都是尊重的,他這突然是怎麼了?
柳春風看陳初陽一臉的不相信,氣得都不想說話了,陳初陽在懷疑過後,看著柳春風氣極的一張臉也沒有再開口。
他知道,春風說的自然是真的,若不是真的,春風他不可能這麼生氣。
兩人氣了一路,回去之後卻是一個字沒說,但他們到家之後也沒功夫生氣了,因為要幫忙幹活兒。
羅聰說他要炸東西,喊他們去給他摘一點還沒開花的南瓜花花苞,還有樹尖上的嫩花椒葉回來。
今日,陳初陽和柳春風都是閒人,灶房的事兒他們插不了手,做飯的人交代什麼他們自然就做什麼。
五月的天氣南瓜花倒是多得很,但要摘花苞的話卻不那麼容易得,家裡的人又多,也不是幾朵十幾朵就夠了,兩人出門之後不止在自家菜園裡轉悠,還轉去了別的地方。
南瓜花和別的瓜果不一樣,剛開始冒出一個花骨朵就知道這朵花能不能結果,不能結果的南瓜花便沒用,因此還是花苞就摘了也不會浪費。
大多農家人都不會專門空一塊地出來種南瓜,只需要在房前屋後地邊地坎的地方種上幾株,家裡就不愁沒有南瓜吃了。
兩人往後院後邊兒的那片旱地去的時候,遇到了正找菌子的周良,周良年紀小身子靈活,他又常年都在地裡摸索,他知道兩人在幹嘛之後,一會兒功夫就給他們摘了半籃子,兩人去摘了花椒葉也就能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