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村長上門的時候,柳群峰正在看家裡院門旁邊的小屋,二叔動作倒是挺快,他走的時候拜託了二叔讓人給建個小屋子在院門旁邊,再找個門房,這事兒已經辦好了。
將小屋的門關上,柳群峰一邊笑著把村長往屋子裡迎,一邊喊了正站在一邊,幫著柳母收拾的東西的雲娘去後院,讓人去摘點杏子端過來。
柳家堂屋還挺涼快的,坐到了堂屋裡,柳群峰才和村長說了周家的事。“叔,這事兒可真不關我的事,他周麻子往日偷了不少人家吧?我家和周家的事兒了了和別人沒有啊,別人要揍他,我怎麼能管得著?再說了,我這一兩個月可沒在家啊。”柳群峰這話說的半真半假,倒也不算是真的騙了村長。
他當初去嚇唬了周麻子之後,確實去村裡找了人,想讓人注意著周家,只要周麻子出門就揍他,有個兩三次也就夠了。
他找上的人,自然也都是看不順眼周家的,也正是因為如此,他原本還想花錢讓人辦事的,哪知道人家不要他的錢,只想去揍周麻子。
有了那些村人的態度,柳群峰覺得這事兒同他關係就不大了,那些人揍人,不是拿錢辦事,而是出於真心,是他們和周家的私怨,確實是和他沒關係。
柳群峰不是個敢作不敢當的,村長見他一臉無辜,一點沒懷疑,只是望著周家嘆氣。“作孽啊,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!”
村長也沒旁的話說,知道這事兒同柳群峰沒有干係就要走了,柳群峰趕緊把人拉著,喊人帶點杏子回去吃。
村長提著雲娘摘回來的杏子走後,柳群峰自己提著籃子去了後院,陳初陽也跟了去,他想看看李子樹上還有李子嗎。
眼下還是六月初,樹上自然還有李子,而且此時的李子已經完全熟透了,隔著外皮都能看著果肉透著紅,一看知道果然已經是純甜了。
家裡的杏子樹十分高大,雖說用竹竿也能打下來,但柳群峰不想要破了皮的杏子,自己爬到了樹上去。
陳初陽和柳春風拿了小竹竿在李子樹下,耐心在樹上找著東一顆西一顆的李子,等到他們找到幾個李子,柳群峰都摘了小半籃子杏子了。
幾人在屋後摘果子的時候,前面終於等到家裡清靜下來的二叔二嬸,也才有機會和柳母說了縣裡柳家的事。
“上個月底,林氏生了個兒子,可孩子早產都沒能活過三天,夭折了。”二嬸話到這裡忍不住的嘆了口氣,雖說那個林氏一看就不是好人,可孩子是無辜的,畢竟是一條命啊,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讓孩子給他爹孃還債了。
二嬸原本還覺得唏噓,可轉瞬臉上的表情就不好了,甚至是有了些憤怒,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還狠狠拍了自己的腿一下,氣得頭都偏到了一邊。
“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啊?”柳母趕緊將凳子都往二嬸旁邊挪了挪,二叔拍了拍二嬸的手,把話接了過去,接著說道:“前幾日,林子回來了,這事兒就是他說的,不然我們哪裡知道啊。”
“林子阿爺出事了,林氏生產那日,許是因為激動他暈了過去,孩子沒了之後大喜大悲之下,大哥他出事了,聽林子的意思是癱了,如今連動彈都費力,吃喝拉撒都得讓人照顧了。”
“什麼”柳母顯然沒有想到,不過短短几個月時間,那邊竟然出了這麼多事,她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,難道這世上真有報應?
柳母沉默著,神思也不知道飄到了哪裡,倒是二嬸這會兒終於憤憤不平開口了。“我一想到林子那個得意張狂的樣子,我就恨不得扇他兩巴掌!”
“怎麼了?”柳群峰一回來,還沒踏進堂屋門口呢,就聽到了二嬸在說林子。
他以為林子一家又在家裡找事了,立馬看向身邊的柳春風,柳春風卻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。“我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