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屋子前後都轉了轉,連將來的用水問題都給想好了。
他們家不是有從山上引下來的山泉水嗎,水流經門前的土地,流向了村子那條大水溝,等到他二哥屋子建起來了,直接將水溝挖向他二哥屋子旁邊就好了,如此,他二哥家裡用水也方便了。
陳初陽回去的時候,突然颳起了風,他攏了攏自己的棉衣,埋頭往家裡走,卻在去往家裡的分岔路口那裡,撞上了一個揹著一捆乾柴枝的小孩子。
如今已是隆冬,若是沒個遮擋的東西,便是大人裹上了棉衣也會覺得冷,可這倒在地上的孩子,卻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秋衣,連胸口都露在外面。
他不止衣服穿的單薄,腳上連一雙棉鞋都沒有,只踩著一雙破破的草鞋,看著都替他冷。
看著倒在地上,一臉害怕的小孩兒,陳初陽趕緊的將人扶了起來,又將他的柴禾提起來讓他背上,嘴裡還來不及同人說一句話,那孩子便加快了步子跑了。
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都是一句話沒說,陳初陽盯著那孩子走出去老遠之後,才回過神,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看了看地上的雙腳。
他方才還以為看見他自己了,他小時候也是這樣,一張臉整個冬天都是紅紅紫紫的,腳上也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,若不是三四歲的時候遇到了好心人,他能不能順利長大都是個問題。
柳家村實在太大了,陳初陽又不愛出門,不說去村子裡扎堆聊天了,他連林家和大姑家裡都很少去,只有有事兒的時候才回去村子裡一趟,村子裡好些人他至今都沒見過,好些人家也都完全不瞭解。
他回去之後,同家裡人提了方才撞到的那個孩子,柳母和阿奶都沒什麼印象不知道是誰,倒是二嬸想了想便說了,一定是村子南邊兒的周家。
“他們一家只有幾個孤兒寡母的,他娘去年又摔了腿,到如今都是一瘸一拐的,家裡日子越發難過了。”二嬸話語裡自然都是同情之意,可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可憐之人,也不能看誰可憐就無條件的幫忙啊,二叔他們也只能買一點那家人撿的山貨罷了。
陳初陽先前已經將阿奶的小毯子做好了,現在要做柳母的,他手裡有活兒幹,嘴裡的話便少了,便也無人注意他情緒有什麼不對。
晚上休息之後,陳初陽正想和柳群峰打聽一下週家的事,就趕緊自己腰間一緊,他趕緊伸手抵住人胸口,“相公,我明早要去挖筍。”
“挖什麼筍。”
“竹筍。”
陳初陽這話回的柳群峰沒了話語,他氣哼哼的在人臉上親了一下,雖說沒有把手放開,倒也沒有繼續動作,只是問人幹嘛又要去挖筍,那天挖的還沒吃完,還有兩個呢,還能吃一頓。
“之前不是曬了菌幹嗎,筍子也能曬成筍乾啊,到時候燉臘肉或者燉筍子雞都很好吃的。”陳初陽也在人臉上親了一下,只要不做到最後的話,他倒是很樂意每晚睡前都和人親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