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柳群峰一個大少爺怎麼肯幹這髒活兒,那豬大腸多髒多臭啊,連他爹都不洗的,都是甩給他娘讓他娘來收拾。
陳初陽聽著林歡的話也不回他,只是笑,但他只是笑就已經足夠了,已經把林歡羨慕壞了。羨慕之後,林歡又有些憤憤不平,他想著柳群峰以前確實是大少爺,可現在好像不是了,現在他們家沒有大酒樓了,只有一百畝水田了,頂多算個小地主吧。
“你那個公爹真壞啊。”昨日,柳母和柳仕民的一番爭辯,倒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,柳仕民要和柳群峰斷親的原因。
他們原本還以為,是柳群峰做了什麼忤逆不孝的事情,沒成想是因為他娘受了欺負,才同那邊的柳家父子動了手,這才惹了柳仕民的厭惡,不認他了。
雖說對父親動手確實是不對,可受罪的是他母親啊,連生養自己的人都能不管,又能是什麼好人呢?
柳群峰對他爹動手的原因是別的也就算了,可源頭竟是一個妾室,村裡人能討個媳婦兒就不錯了,哪裡會有什麼妾室,因此大多人都覺得柳仕民荒唐,自然會站在柳母還有柳群峰這邊了。
“不認就不認,他們有酒樓了不起啊?有句話不是這麼說來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我看那個酒樓生意應該也快不行了,都好了這麼久了,也該不好了,不然老話就要不靈了,可老話最靈了!”林歡一邊說一邊點頭,還不等陳初陽開口說一個字,他已經把自己給說服了,覺得事情就是這樣的,他們就等著那邊的黑心鬼倒黴就好了。
陳初陽被人氣呼呼又不斷點頭承認自個兒說法的樣子給逗笑了,他想著林哥兒性子這麼直爽可愛,等到將來同張東平成親了,應該能和大姑合得來。
大姑性子也好,不會故意磋磨兒媳,婆媳關係能好,家裡矛盾能少一大半,他們小兩口的日子也就好過了。
說到張家,陳初陽之前已經隱隱打探過大姑意思了,知道大姑對林家滿意,眼下只差問詢張東平的意思了。大姑不知道,這事兒是林哥兒託人問的,還以為是陳初陽想做媒,只說不用問,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就可以了,但陳初陽還是想問問。
眼下,張東平還在修路,等到了臘月二十左右應該就要回來了,他家秋天已經服過徭役了,如今是幹一天就有一天的錢拿,到了臘月二十左右,他就幹了一個多月了,也能有差不多一兩銀子拿了,可以回家了。
冬日,地上有不少堆積的筍殼,而冬筍又要挖開土才能瞧見,兩人費半天功夫清理筍殼,又要費力氣去挖瞧著有些膨出地面的土,可惜運氣不是每次都有,挖好幾個坑,也不一定能挖到一根筍,兩人忙活了半天,身上都有微汗了,也沒挖到幾根筍。
林歡畢竟年紀小,看他累了,陳初陽就不讓他動手,讓人邊上歇會兒,可林歡閒不住,一停手就開始東張西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