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兒怎麼可能往水裡撒尿啊!”柳春風都忍不住笑了,林歡真是什麼都敢說。
林歡自然是什麼都敢說的,因為這世上什麼人都有,他方才就看見了,看見姜家小孫女狠狠瞪了他一眼,那小屁孩兒定然是記恨他沒有收下她孃的繡帕,所以看他不順眼,保不準她會起了壞心思,想要撒尿給他喝,所以故意跑到上游去。
一天裡,最熱的時候便是未時到申時了,幾人在大水溝這裡玩了一個多時辰,看著日頭的位置想著應該申時過半了也就回去了。
陳初陽先頭和兩個朋友一起在水溝邊玩,他玩的開心也是惦記著柳群峰的,想著他也能去河邊洗澡玩水清涼一下,可他回去柳群峰沒去河邊,他睡在了院子外面的水溝大樹下,瞧著也是愜意得很。
柳家屋外有了水溝流過,院子旁邊還有好幾顆高大的樹木,不管是拐棗樹還是泡桐樹樹葉都很大,特別泡桐樹的葉子比一個人的頭還大呢,最是遮陽。
柳群峰頭頂有大樹遮陽,身邊有水流流過,身邊一直有清風作伴,陳初陽走了多久他便也昏昏欲睡多久了。
整個六月在一日日的烈日照耀下,在一聲聲讓人昏昏欲睡的蟬鳴裡慢慢過去。
到了七月,大地開始變了顏色,田間地頭開始出現一片片的金黃,田地的裡的稻子和苞谷到了收穫的季節,閒暇了一個夏日的村人又要開始忙碌了。
到了七月,陳初陽肚子已經很大了,很多時候連躬身都會覺得累,好在六月中出門的柳群峰迴來了,有他陪著細心照顧,陳初陽也沒覺得有多辛苦。
七月半之後,家裡連著忙了好幾天,院子裡天天堆著小山一樣的苞谷,這日,大家都在家裡幫著撕苞谷,二嬸看著陳初陽的肚子,開始問他們孩子名字有沒有想好,孩子眼看著就要出生了,該是想名字的時候了。
“還沒呢,也不知道是個小子還是哥兒,群峰說等生下來再說。”說到孩子,陳初陽摸著肚子輕輕拍了兩下,好似害怕孩子聽到什麼他不喜歡的話,開始提前安慰。
果然,陳初陽摸著自己肚子的時候,二嬸理所當然說道:“那肯定是個小子啊,你們阿□□兩個孩子都是小子,嫂子也是一樣,李氏不也生了林子嗎,就連我”二嬸話到這裡突然停了,也是二嬸說到這裡,陳初陽才知道,原來二嬸第一個孩子是個小子,只是孩子沒有養大,兩歲多的時候沒了。
陳初陽知道,他娘也曾夭折過一個哥兒,也沒心思去想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小子還是小哥兒了,他只想孩子可以平安長大,只要孩子平安,只小子還是小哥兒都無所謂。
家裡竟然夭折過兩個孩子這事兒,一下子成了陳初陽的心病,連著好些天他都有些壓抑,他甚至開始期盼著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小哥兒。
他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小哥兒的話,應該就不會遭人嫉恨了,就不會有暗地裡偷偷詛咒他孩子的人了。
時間眨眼就到了八月,一進入八月,便是稻子收成的時候了,也是在這個收穫的季節裡,一件不足以引起忙碌的村人注意的小事,落到了周麻子一家人的眼裡,讓他們全家對著柳家咒罵了起來!
“這天殺的柳群峰!老子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?非得和老子作對!”周麻子站在自家院子裡,看著郭明華將穀子一袋袋的往周良家裡拉,他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啊!
周良家裡的田地根本沒有賣!是柳家人搞鬼將田地從他們手裡搶走了!
對於周良家裡田地被要走的事兒,不說周麻子了,他爹孃也是看的咬緊了後牙槽,滿心的憤恨!他家田地不多,今年少了那幾畝田地的收成,少了一大筆的收入,這日子更難了!
周麻子全家走垮著一張臉,齊齊坐在自家院子裡,每個人嘴裡都在不停罵人。
周麻子一直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