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提親,可木呷等不及,當天晚上就來了,可惜他還沒說兩個字,就被趕走了,他看著陳繼安這反應,心裡失望,知道這門親事沒戲了,他那個蠢貨妹妹今日把人得罪狠了。
當夜,陳繼安沒有聽木呷一句廢話,卻收到了不少的東西,有人在往他的院子裡丟東西,那些東西都是他以往送出去的。
之後的日子,雪花好像突然成了透明人,以往陳初陽總能在各種地方碰見她,可眨眼半個月過去,他卻再沒有見過雪花,時間眨眼來到了六月初,他們也要回家了。
柳家一家人下山那日,還在路上碰上了運送生漆回縣衙的官差和徭役。
這縣太爺倒是精明,將往日裡扎堆在秋冬時候服徭役的百姓,分批抽調到了山裡運送生漆,直接省了一大批的人力。
漆樹並不是一年四季都適合採割,每年四月到八月是割漆的最佳時機,如今正是忙碌的時候,幾乎日日都能看到運送生漆下山的官隊。
割漆和砌牆木工一樣,可是手藝活兒,不是人人都能做的。朝廷開始採漆制漆之後,有割漆手藝的人還多了一大筆收入,有這門手藝的人也不多,因此工錢高得很。
柳群峰的兩個舅舅就會割漆,如今也在山裡割漆,如今每個月能賺好幾兩銀子回家。
晏朝的百姓是沒有制漆權的,都是由朝廷統一製作,生漆運下山之後,還要加上別的輔料製作成油漆,如此才能出售給百姓使用,也因著制漆還需旁的材料,就連山上的桐油果也賣上了價錢。
村裡的孩子們到了秋季,背上揹簍滿山尋摸,一日裡找上一揹簍,也能賣上幾十文錢,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。
一家人回去的時候,柳群峰顧忌著馬車裡已經懷孕快要七個月的陳初陽,一直都是慢悠悠的趕著馬車。他們早上午時出發,快要酉時才到村口,且進村回家的時候還看了一場熱鬧。
馬車經過周家的時候,周家正鬧得不可開交,周家隔壁的姜家一見到柳群峰的馬車,主動同人搭話說起了柳家的熱鬧。
原來啊,這周麻子自出事之後就沒有出過門,且他不止不出周家門,連自己的房門都不出。
先前,他身上有傷,他爹孃倒是任勞任怨的伺候著,大半個月之後,他身上的傷也好了,可仍舊整日躺在床上啥事兒不幹。
他爹孃可不想兒子就這麼廢了,硬逼著出門,可他們都沒想到,不管白日還是晚上,只要周麻子出門就被打,連著被打了三次之後,周麻子再也不肯出門了。
周麻子被逼著出門的時候就同他爹孃說過了,柳群峰那日到家裡警告過他,他只要敢出門就會揍他,如今他真的被揍了,周家夫妻也不敢跑去柳家,只敢去村長家裡告狀,所以柳群峰他們剛到家,村長就找上門了。
村長目的很簡單,給周家一條活路走。“周麻子往日確實是混賬,可這次的教訓也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