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和自己重名了,到時候自己會報清楚自己到底是哪個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人一旦開始來登記,那就是螞蟻搬家一般一長串,柳母站在灶房門口,看著屋簷底下正忙著的陳初陽滿臉欣慰,甚至還想起了她剛到柳家的時候,若是那時候家裡人也教他做這些事就好了,她一輩子什麼都不會。
大概兩刻鐘左右過去,陳初陽也將手裡的名冊合上了,他覺得這事兒除了需要細心一點,還挺簡單的。
柳母早飯快好的時候,柳群峰也回來了,原來他一大早出門是去找黑娃了。
山上的地平坦又不值錢,柳群峰這裡前院後院都挺大的,特別後院比家裡的前院還要大不少。
柳母喊人擺桌子吃飯,還準備把桌子擺到院子裡去,柳群峰看著院子搖了搖頭。“娘,就在屋簷下吃得了,院子裡全是土。”
農家人的屋子和城鎮裡的不一樣,為了讓家裡乾淨一點,會在院壩和大門口之間修一個臺階。
這個臺階寬度會略微比屋簷窄一點,如此雨水就落不到臺階上了,天晴落雨的時候,都能坐在自家的屋簷底下,也不管院子裡是何天氣。
柳母今早上煮了稀飯,她原本是想煮粥的,可熬粥時間太長了,還是煮稀飯方便,稀飯小半個時辰就好了。
之前柳母身體不好,陳初陽給她熬了鴿子肉粥,她吃著味道不錯,這會兒煮的稀飯裡面也放了土豆和山菜葉子,她還加了一點豆角進去,味道倒是不錯,連米飯都是一股子清香味。
“初陽,多吃一個蛋。”煮了稀飯,柳母還煎了幾個雞蛋,她只能吃一個,給兩個孩子一人煎了兩個。
一家人吃著飯,說起了柳群峰今日要下山的事兒,又同陳初陽交代了一些事。“地裡需要人忙活,運送回家也一樣需要人,所以幹活的人是分成兩撥的,今日裡是在地裡幹活兒,那明日就是送地裡的糧食回來。
運動隊就不說了,地裡幹活兒的人,一天是手上的活兒,一天是背上的活兒,但都挺累的,若是有人回來的時候要歇歇腳你不必吼他們,只要不是一坐一趟就是幾刻鐘都別管。”
“相公,我知道了。”對著人點了頭,陳初陽還默默笑了一下,他聽說有的地主會半夜起來學雞叫,只要雞叫了就要喊長工起床幹活兒,他相公還能允許長工白日裡休息一下,他就說嘛他相公心腸好是個好人。
說罷佃戶長工的事兒,陳初陽又和人確認了一下方才記下的事。“相公,那名冊上面一個筆畫就是一天的工,然後被劃掉的就是已經領走了工錢的對吧。”
“對,你要記得啊,若是有人來領工錢,必須要喊他們按手印,領了多少錢你就要劃掉多少天。”
“嗯,我知道的,你昨日說過了,一個正字就是五天。”
陳初陽惦記了一晚上的事兒終於完成之後,心裡不緊張了,興奮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