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人。
這個看上去同柳群峰頗為熟悉的人,長了一張像是從未吃過苦的臉。他漂亮的像是畫本里才有的神仙一般,他臉上還帶了妝,也不知道是不是府城流行的裝扮,額間紅紅一塊還挺好看的。
除了臉好看,他身上衣服也漂亮,一身穿著都是面料樣式都十分考究,一看便不便宜,他這樣子,實在想象不出他會是這個小破屋的主人。
短暫的不解之後,稱初陽心裡已經有了答案,他想他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,他應該不是這個小屋的主人,應該只是暫住罷了,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與夫家和離之後回了孃家,卻被父親趕出了家門的盛家哥兒。
陳初陽猜的一點沒錯,他心裡剛有了答案,柳群峰開口喊人正好證實了他的猜想。
“盛長安,你到底要在這裡住到什麼時候啊,我沒工夫陪你瞎折騰,過些日子我得去山上,你要不請兩個護衛吧,要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你找,你出錢就行了。”柳群峰話間已將手裡的東西放下,他一眼沒看嘴裡喊著的人,反而蹲下搖晃著一個凳子,感覺木凳算穩當之後才拉了陳初陽坐下。
陳初陽這會,兒哪有功夫去搭理柳群峰,他滿心都是眼前的人。
那人這會兒正在扒拉桌上的糕點,他將所有的油紙都開啟了,一一看過裡面的糕點之後滿意的點點頭,直接拿了一個開始吃了起來,之後一邊吃一邊說道:“護衛肯定是要請的,只是不是現在。”
柳群峰這會兒就在陳初陽身後,他無奈的嘆氣聲陳初陽聽的一清二楚,之後不待陳初陽開口,柳群峰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衝著對面的人說道:“他叫陳初陽,是我的夫郎,他年紀比你小,但我年紀比你大,你倆直接喊名字吧。”
“相公。”陳初陽微微皺了下眉頭,心裡罵了一聲‘傻子’,哪有對素未謀面的兩個人,只介紹一個人的啊。
柳群峰被夫郎瞪了一眼之後才終於反應過來,趕緊指著正吃著糕點的人說道,“他叫盛長安,他父親同我二叔有些交情,我們幼時常一起玩耍。”
“長安。”陳初陽主動喊了人,不料那人卻沒有搭理他,反而有些不耐煩的指著柳群峰,喊人去後院給他挖地。
“你瘋了吧?我給你挖地?”陳初陽正因為盛長安的忽視有些窘迫,柳群峰發火的聲音正好緩解了他的尷尬,但那人不依不饒,硬要喊人去給他挖地,柳群峰便是嘴裡罵罵咧咧,還是起身往後院去了。
柳群峰前腳走,陳初陽後腳立馬站了起來就要跟去,但他剛站起來,就被那人喊住了。“這麼點兒時間也要粘著啊?小兩口感情真好啊,真羨慕。”
“盛哥兒,我相公沒有幹過活,我去給你挖吧。”陳初陽能感覺到這人不喜歡他,所以他沒厚著臉皮喊人名字,可他以為的最合適的稱呼,卻還是讓那人不滿了。
“盛哥兒?呵,你倒是會喊人,你知不知道吧?我其實差點做了群峰的夫郎,我們可不只是童年玩伴,我們還曾定過親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陳初陽怎麼會不知道呢,他當然知道,他還知道,他相公早先應該是很喜歡他,如今他也理解他相公為什麼會喜歡這個人了。
他們一起長大,這樣的情誼很難被取代,而且他長得真好看啊,便是臉上有傷還是好看。他先頭還把他額頭的傷,看成了花鈿,如今離得近了才發現,他額頭那塊紅紅的痕跡不是手描的花鈿而是傷痕。
心裡微微的惱意稍微平復了一下,陳初陽不知道這人為什麼針對他,但他不想和他計較。
當初悔婚的人是他,他相公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,他們不需要抱歉,如今他遭遇可憐,他這般態度或許只是在後悔當初選擇,讓人在嘴裡佔幾句便宜也無妨。
不打算再和這人單獨待著,陳初陽想去屋後找柳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