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,當即便指著她懷裡的胖桃桃,主動開口道:“你想得沒錯,這也是替身貓……吃飯吧。”
舒黎難得被噎住了:“……”
想了好一會兒,她還是略帶幾分憂愁的開口了:“會不會有壞蛋來綁架桃桃呀?”
沈易不解她的擔憂。
他如果是壞蛋,那應該搶了胖貓脖子上的鑽石撒腿就跑,為什麼還要綁架胖貓當累贅?
聽他這樣一說,舒黎倒也覺得有道理,於是慢吞吞的“哦”了一聲,又低頭舀了一勺面前盤子裡的蘑菇濃湯。
月底的時候,尤里安來了一趟北京。
他一直在東京芭蕾舞團擔任客座藝術總監,今年第一次來亞洲,所以順路過來看看她。
知道她懷孕的訊息,尤里安的反應十分複雜。
他不願她大好的職業生涯就這樣被迫中斷,但也無法勸說舒黎將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扼殺掉。
舒黎自然明白恩師的顧慮。
她之所以會猶豫是否留下這個孩子,是因為她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。
如今她的腿傷尚未痊癒,本來就不能負荷高強度訓練——更何況她這次是舊傷上頭添新傷,不消醫生提醒,她自己也不敢再拿腿來冒險。
哪怕她想要重返舞臺,那也要數月之後,那時肚子裡的寶寶已經滿了三個月,哪怕訓練強度大一些、在舞臺上的動作激烈一些,想來也是沒關係的。
尤里安聽她這樣說,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笑起來:“最誇張的是英皇的美國首席ura,她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還跳了兩幕……她的藝術總監嚇得全程都跪在後臺。”
舒黎也笑起來:“尤里安,我不會讓你跪在後臺的。”
舞蹈演員不願生孩子是害怕錯過職業生涯的黃金期,舒黎也一樣。
可舒黎也的確無法狠心扼殺掉這個意外到來的小生命。
她仔細算過了,肚子裡的寶寶滿三個月後,她的腿傷也休養得差不多了。
只要腰身不顯,在生產前,她至少還能再在舞臺上跳三個月。
如果生下這個孩子,對自己的職業生涯造成的影響在這種程度之間……舒黎覺得可以接受。
見她真有想跳到懷孕七個月的意思,尤里安也止住了笑,他正色道:“不是每個人都像ura那麼好運。”
一旦在舞臺上出什麼事故,不但職業生涯的聲譽受損,甚至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保不住。
舒黎看著面前的尤里安,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。
她的語氣俏皮,可神情卻是極認真的:“可我是lily呀。”
迎著舒黎的視線,原本冰冷著一張臉的尤里安,竟也緩緩地笑了起來。
都說父母拿孩子是沒有辦法的,那一個老師拿最看重的學生也是沒有辦法的。
他的這朵東方百合花兒,在舞臺上光芒無人能夠比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