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旁。
單萱問：“考慮清楚了？”
單茶點點頭，沒有避諱，誠實道：“還是很喜歡他。”
“他的那個弟弟，將來可是拖油瓶，你這樣和直接當後媽也沒什麼區別。找個家裡沒負擔的不好嗎？”
單茶鼓了鼓臉頰，反問道：“那你和霍舟不也是，談個關係沒這麼亂的戀愛不好嗎？”
單萱一愣，然後笑著搖搖頭，“行啊，有底氣了，現在敢編排我了是不是？”
頓一頓，她又問：“那不出國了？”
“出的。”單茶心裡清楚，對她這樣沒有任何背景和資源的寒門學子而言，美國頂尖名校的全獎phd offer有多難得，她不可能放棄。
單萱道：“你能拎得清最好。他願意等你嗎？”
出去讀博可不是鬧著玩的，單茶即將去讀博的那個實驗室，有史以來最快畢業的學生也花費了整整四年，更別提更多七八年都能畢業、最終只能退學的博士生。
單茶輕聲道：“我還在想怎麼和他說。姐姐，你別說，讓我自己和他說，好不好？”
說最後那三個字時，小姑娘的語氣裡已經帶了幾分哀求。
單萱往椅背上一靠，簡直要被氣笑：“來，你說說看，我在你心裡，究竟是個什麼人吶？”
單茶不敢說心裡話：“……”
反正，有些事上姐姐很好，有些事上，姐姐又很不好。
見她沉默，單萱更氣了，忍不住翻個白眼。
“你高興就好，”喝一口熱咖啡，單萱又輕聲道，“能和喜歡的人長相廝守，很幸運……我反對你們幹什麼，閒得慌麼？”
小年夜一來，就真的是年節的氣氛了。
往年單茶都是獨自過年的。
其實霍舟和姐姐一直讓她去霍家一起過年，可她自己不願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