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,最終如數將那筆已經流到國外的鉅額資金如數交回。
而這些事情根本不是秘密。
因為在晏隨爸爸死後的第二年,當初那件案子的審判書便在網上公開了。
如果不是因為晏隨主動向檢方提供了那筆鉅額資金的線索,那個案子也不可能辦結得那樣快。
明明是那樣清楚的鐵一般的事實,可這些人為了抹黑晏隨,連基本事實都不顧了。
那幾個年輕男人還在一刻不停地嚼著舌根——
“真以為歹竹能出好筍呢?你們看沒看網上的報道,他爸結兩次婚,老婆娘家背景一個比一個厲害。不過人家還不滿足,還在外面專門包了好幾個電視臺主持人,都是大美女,嘖嘖嘖。”
“贅婿噬主麼這不是?”
“所以老子這樣,兒子也這樣咯,他不就一直吊著人家楊凌?”
“楊凌她爸爸,嘖,那可不是一般人。聽說這次去蘭州的名額就是她爸幫忙搞定的,擱誰都羨慕啊。換我我也想少奮鬥二十年啊,哈哈哈!”
“你也沒人家那資本啊,聽說人家活兒挺好的,我聽和他一個高中的人說,當初他初中的時候就和已婚女老師睡過了,你有這本事嗎?”
單茶感覺自己的大腦氣得簡直要爆炸。
這些人、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在詆譭人?
單茶一直盯著對方那邊看,那幾個年輕男生也察覺到她的目光,看見她的臉的瞬間,眼睛也亮了。
今晚運氣這麼好,有豔遇?
其中一個男生率先起身,點了一杯雞尾酒,端到單茶麵前,嬉皮笑臉道:“妹妹,一個人來喝酒啊?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喝?”
單茶接過那杯雞尾酒。
那個男生見她這樣,更是欣喜,伸手便要來摟她的肩膀,可下一秒,單茶卻面無表情地抬手,將那杯滿滿的雞尾酒一滴不剩地潑到了對方臉上。
她將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個來回,然後嘲諷道:“你平時不照鏡子的嗎?”
猝不及防在眾人面前丟了大臉,對方惱羞成怒,揚起手來就要衝著單茶扇巴掌。
單茶和他對視著,不避不讓,“你打啊,你敢打我一下?”
圍觀的人群中傳來一陣鬨笑聲,對方更怒,原本已經放下一半的手掌再次高高揚起,這回竟是動了真格要扇巴掌。
只是,沒等對方這巴掌落下來,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擋在單茶麵前。
是晏隨。
他單手輕輕鬆鬆捏住對方的手腕,如鐵鉗一般,製得對方動彈不得。
個頭高大的年輕男人聲音低沉:“大老爺們,對著小姑娘動手是吧?”
顯而易見,晏隨並不認識這幾個背後說酸話的男人,可對方卻認識他。
對方心虛,但面上還強撐著氣勢,“小姑娘?她就是個瘋婆子,我和她剛說一句話她就潑我酒。他媽裝什麼裝?大晚上來酒吧不就是來求操的?他媽的在那裝什麼清高啊!”
其實四年軍校生活的磨礪下來,他的性子較之從前,已經收斂許多。
換在從前,他會在對方說完第一句的時候,就一拳過去讓他閉嘴。
而此刻,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,太陽穴側的青筋也一跳一跳的,顯然是在極力忍耐。
單茶回過神來。
晏隨已經是大四的最後一個學期了,去蘭州空軍基地的事情是十拿九穩,千萬不能在最後關頭出什麼岔子。
因此下一秒,她立刻撲上去抱住晏隨的手臂,不讓他動。
她顫聲道:“我們走。”
他要是現在和人打架,那就完蛋了。
單茶能感覺到,晏隨小臂上的青筋還在“突突”的跳,顯然是在極力壓著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