攸昭便不好意思起來了。
湯軻心想:花了那麼多錢搞的專案,結果都不去,就在酒店裡ooxx。這對荒淫的有錢人……跑半個地球的去開房?可真有情趣。
攸昭和屈荊坐上了車,湯軻便開車送他們,又問:“兩位肚子餓不餓?要不要先去飯館吃飯?還是比較勞累?希望先回家放下行李休息?”
攸昭說:“去吃飯吧。”
屈荊聽見老婆這麼說,那肯定沒別的意見:“去吃飯。”
“你們想吃什麼?”湯軻問。
“我看花蒔推薦了一家新開的餐廳。”攸昭拿起手機看,“就在美旅路。”
湯軻想了想,說:“是吃鮑魚那家吧?”
“你也知道啊?”攸昭問,“花蒔和你去過了?”
“去過。”湯軻一腳踩在油門上,把車往前開去。
花蒔的品味……對於很多人而言是一言難盡的。他喜歡穿大紅大紫,珠寶愛戴鑽石、翡翠,吃飯也是愛鮑參翅肚燕窩的。眾人都說他是民國姨太太投胎託生的。
這天,湯軻、屈荊和攸昭到了那美旅路上的鮑魚特色餐廳,遠遠的就瞧見了花蒔了——誰教花蒔那一身確實扎眼得很——一件橙紅色嵌花針織衫,搭上巴洛克風格的大串珍珠鏈,怎麼看怎麼明豔。他對面也站著一根聚光燈熒光棒——高伯華也是穿得搶眼,橘色條紋開衫,開衫上綴著鑽石切割的水晶紐扣,閃亮亮的。
高伯華彷彿在與花蒔糾纏,只說:“今晚來我家。”
花蒔說:“怕你家有人。”
高伯華道:“我是獨居的。”
花蒔笑了:“怕別人在,我去了,不好意思。”
高伯華又說:“那可以一起的嘛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。”
花蒔笑得歡快,說:“行,我欣賞你的不要臉。可你的前男友上門罵了我不要臉,我可不樂意。”
高伯華愕然:“前男友?什麼前男友?他叫什麼?”
花蒔答:“你的前男友你都不記得叫什麼了,我怎麼記得他叫什麼?橫豎我在外頭與朋友聚會時候,被他冷不防上來指著鼻子罵了一通!我好幾個熟人都在呢,被這麼指著鼻子說,我也算沒臉。”
“那是誤會。都是誤會。我跟你道歉。”高伯華賠禮道歉,彎著腰的,看起來誠意十足,“你說,他是什麼特徵的?我找到了,非給他顏色看看。”
花蒔不耐煩了,也不理他了,扭頭就走。花蒔踩了兩步,便迎面碰見屈荊、湯軻和攸昭。原本花蒔還是撇著嘴的,一瞧見他們,就樂開花,笑吟吟地說:“好巧啊!吃鮑魚嗎?我請你們吃雙頭鮑。”
高伯華瞧見了他們,也笑了起來:“你們也在?一起吃?”
屈荊笑道:“不用了吧,咱們又不熟。”
屈荊說話如此不給面子,高伯華卻不惱,仍呵呵笑了:“一回生兩回熟啊!”
花蒔道:“不理你了,你快走。不然我要生氣了。”
高伯華只得賠笑著走開,走開了幾步,又回頭說:“那我回頭給你打電話。”
“嗯。”花蒔愛理不理。
高伯華走開兩步,又回頭說:“你記得接我的電話。”
“嗯。”花蒔彷彿答應了,又彷彿不答應。
見高伯華走了,花蒔又拉著攸昭,問道:“你蜜月度完了?過得開心嗎?”
攸昭笑著點頭,說:“還可以。我看你也挺豐富的,還招人罵了?”
“你都聽見了?嘖!我和高伯華也沒來往幾回,基本不熟。”花蒔沒好氣地,“我好冤,真是白惹一身騷。”
花蒔帶著三人去了包廂,朝服務員口齒伶俐地報了一溜的菜名,那語速可溜了,服務員都差點要拿錄音筆來記了。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