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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伯華啜了一口冰啤酒,乾咳兩聲,又指著攸昭說:“昭總,您說是吧?”
這下攸昭不得不回話了。
攸昭用紙巾擦了擦嘴,慢悠悠地說:“我現在可是大閒人了,都是看屈總唄。”
這話一下就把球踢給了屈荊。
屈荊在高伯華面前再怎麼高貴冷豔,也不能不接老婆的球,也只得抬起頭來回話:“是、是、是,我太忙了,居然沒想起來這事兒。我算甚麼男人?我罰酒一杯。”說著,屈荊就自飲一杯了。
這高伯華也弄得半尷不尬的,呵呵笑著過去了。
吃完了這頓,屈荊拉著攸昭就走了,也不寒暄,也不搶單,直接就叫司機送他倆回家了。
攸昭吃飽喝足了,便有點兒犯困,挨在屈荊的肩膀上,半睡不睡的。屈荊摸著攸昭的頭髮,又說:“對了,我們到底擺不擺喜酒呀?”
這一提問,就把攸昭的瞌睡都驚醒了。
“啊?”攸昭想了一下,還是那一句,“屈總說了算唄。”
“嗯?”屈荊有些不滿意地皺眉。
攸昭忙乖巧說道:“老公說了算。”
屈荊聽見“老公”二字,才重展笑顏,只說:“還是老婆說了算吧。”
其實,攸昭一點兒都不想辦婚禮,這對於他而言恐怕是一場勞心勞力的活動而已。可是……攸昭想了一下,說:“生意人還是要講排場的。”
“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的。”屈荊道。
攸昭在車上晃了晃,大約剛剛的醉意上了心頭,便大起膽子來,說:“那就不辦。”
“嗯,”屈荊握了握攸昭的手,“那就不辦。”
攸昭和屈荊回到家裡,都覺得酒飽飯足的犯困,便去洗了個澡。屈荊洗完澡便在書桌前工作,手邊放著一疊資料,敲了敲,示意攸昭來看。攸昭瞥了一眼,問道:“這是什麼?”
屈荊喝了一口咖啡,說:“這些是備選的公司。我和湯軻已經篩選過一次了,你看看有沒有哪家你中意的。”
攸昭拿起資料看了一下,有些吃驚:“這些都是現成的公司啊?”
屈荊點頭,說:“不然呢?重新註冊嗎?”
攸昭卻道:“我……我以為你就買個殼兒……”
“這哪能啊?”屈荊睜大眼睛,“這是我們的結婚禮物,怎麼可以買個殼兒?這不寒磣嗎?你……你看不起我?!”
“不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攸昭趕緊否認,只是稍微回想,又皺眉道,“可是當時你和湯軻不是說了,公司已經辦得七七八八了嗎?怎麼又變成買公司了?”
嗯……這當然是因為屈荊撒謊了。
但是向老婆撒謊是死罪,屈荊是不可能承認的。
因此,屈荊一拍案,氣憤地說:“對啊!本來已經辦得七七八八的了!都怪湯軻,辦事不力!氣死我了!我現在就打電話去罵他,你別攔著我!”
湯軻半夜起來接了個電話,被屈荊噼裡啪啦地罵了一通,只得回了一句:“老闆,您老婆在身邊吧?”
“……”屈荊噎住了一下,半晌,“總之,你自己看著辦!”
說完,屈荊就把電話掛了。
攸昭看著屈荊大動肝火的,便勸說:“罷了,罷了,用得著嗎?”
“那也是,犯不著。”於是,屈荊就拿起了材料給攸昭看,“你這幾天反正也是閒著嘛,就看看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攸昭接過了這些公司的資料,點頭微笑,“謝謝老公。”
屈荊聽見攸昭說“老公”,就覺得特別舒坦,渾然不覺這和攸昭說“謝謝老闆”是一個口吻。
對於攸昭而言,屈荊不再是他的“客戶”了,而是他的“老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