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溪沒吭聲。
她哪裡是在躲陸江,她是在躲自己。
如果沒有宇文裘、慧國太子和昭陽的慫恿,她會上去懟漠北國公主嗎?她會護著陸江嗎?
她會。
她一想到陸江被其他女子惦記,一想到陸江和旁的女子卿卿我我,她的心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,又沉又重。
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有這種感覺的呢?
大概是上次宇文裘說他喜歡陸江的時候,她心裡隱隱泛起一絲不悅;
大概是上次慧國太子對陸江不敬的時候,她出於本能地維護。
究竟什麼是愛?
愛是自私,愛是佔有,愛是無時不刻想要的欲。
對待陸江她是自私的。
她不希望任何女子親近他,不允許他的身體或者心裡惦記著誰;
除了她,誰也不行。
她對他是貪戀的。
她貪他的身體,貪他的懷抱,貪他的吻,貪他的氣息,甚至……貪他說的那些渾話。
她甘願在他身i下臣服、甘願為他寬衣解帶、甘願讓他為所欲為。
除了陸江,她可以允許其他男子的靠近嗎?
不能;
除了陸江,她可以接受其他男子的擁抱和親吻嗎?
不能。
她要陸江。
三年前只要他,現在,還是隻要他。
那顆愛情的種子早就發芽了,悄悄從土裡面探出頭來,啪地一聲,長出綠色的藤蔓和枝芽,開出絢麗的花朵。
她笑了,纏了她一下午的繩索鬆了。
校場背後有一片茂密的樹林,是皇家狩獵的地方。除了狩獵,其他時候外人一律不準進入。
蘇溪指向一棵參天大樹的背後、隱蔽的草叢間,示意宇文裘看。
宇文裘笑得意味深長:「那是處野i戰的好地方,賢弟可以試試。」
蘇溪託著下巴:「英雄所見略同。」
她得和陸江嘗試些刺i激的。
既然決定收了他,那得抓緊時間鍛鍊他的忍耐力。
昨夜不過讓他瞧了一眼,他就流鼻血了。今後洞房的時候怎麼辦?不可能拿個小冊子照著找吧?
篝火晚會在校場的南邊舉行。
星空下,篝火燃燒在各個角落,將黑夜點亮。
偌大的場地上,正上方的主位是宣國皇帝的,下方依次擺著外邦皇子或公主的坐席。
坐席是長方形的木桌,桌子上放著美酒、甜點和各式菜餚。
陸江來拉蘇溪的小手。
「溪溪,你同朕去上方坐。」
正上方是主位,只有宣國的皇上和皇后能坐。
如果蘇溪同意了,就是變相承認和陸江的關係、承認她對陸江的心思。
許是擔心蘇溪不願意,陸江湊到她耳畔,近乎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討好她。
「你陪了他整整一日,還不夠麼?」
「他」是誰,兩人心知肚明。
蘇溪今日一直和宇文裘在一起,午膳黏在一起,晚膳也黏在一起。
蘇溪在場子裡找了一圈,沒找到自個的位置,打算挨著宇文裘坐。
宇文裘的位置就在陸江的左手邊,最靠近陸江的地方。
蘇溪瞪了陸江一眼:「他是我義兄,又是宣國的貴客,難道我不該陪他麼?」
陸江沉著臉,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,只是看向宇文裘的目光愈發不善。
蘇溪忍下笑意,握緊陸江的手。
「好啦,上去吧,大家都等著呢!」
陸江眸光一亮:「溪溪?」
蘇溪牽著他的手晃了晃,那漂亮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