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吳原輕聲說,“知道了。”
有了手機,吳原每天晚上都在走廊給陸慎行打電話,聊到手機發燙,才戀戀不捨的掛電話。
那年冬天的尾巴,吳原靠爭取來的校園代理工作擁有自己的
國慶前一週,吳原接到一通電話,是王翠秀打的。
“小原啊,吃過午飯了嗎?”
“才下課。”
“哦。”王翠秀問,“你最近學習怎麼樣?都還好嗎?”
吳原蹙眉,“媽,家裡出什麼事了?”
“小原,你看能不能……”王翠秀的聲音吞吞吐吐,“能不能問你們班主的同學借點錢?”
吳原剛從解剖室出來,他的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,聽到那話時頓了頓,直接問,“要多少?”
“五千。”王翠秀立刻又說,“沒,沒有的話,一……一兩千也可以。”
那頭的王翠秀握著電話筒的手有些顫抖,兒子上大學以後就沒花過他們一分錢,這幾年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是自己打工掙的。
他們從來沒過問,也不知道辛不辛苦,難不難。
現在兒子還在讀書,顧自己都夠嗆了,不到走投無路,她根本張不開口。
“錢我可以想辦法。”吳原讓開過去的同學,走到角落,“你告訴我,家裡究竟怎麼了?”
王翠秀輕聲說,“你爸住院了。”
吳原的唇角一抿,“怎麼回事?”
王翠秀言辭閃躲,“就……就是生病了。”
掛了電話,吳原站在水池邊洗手,他打了肥皂來回洗了幾遍,當天下午就找輔導員請假,買票回去了。
在車上的時候吳原始終很冷靜,他沒料到一回到家,在聽見事情真相後直接破口大罵。
原來是吳東強經常去鎮上一家理髮店,跟那個理髮的女人玩,前天那女人在外地打工的丈夫突然回來,捉|奸|在床,一怒之下把吳東強往死裡打,要不是街坊四鄰攔著,早打死了。
“媽把鋪子賣了,還差五千。”王翠秀望著自己的兒子,面容憔悴不堪,“小原,你爸還在醫院躺著,醫生說錢夠了才能做手術,你看我們要怎麼辦?”
親戚閉門不見,村裡人一聽她提錢,也都找說法拒絕了,她只能依靠唯一的兒子拿主意。
吳原倒吸一口氣,“媽,你是不是瘋了?他跟別的女人亂搞,你還管他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