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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天起,帶著你的兩個師弟快滾!”有人破口大罵。
姜望初本來好心想提醒兩句,聽到他們的嘲笑,果斷閉上了嘴巴。
然而陸慎行一句話沒說,直接從他們身邊只是路過,命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,還要什麼果子。
那些人被眼前的靈果迷惑,沒有多想,只當陸慎行是認慫了,不敢耍什麼花招。
就在陸慎行他們走後不久,那片灌木從裡有驚叫聲連連。
死地不見任務鳥獸蟲鳴聲,放眼望去全是花草樹木,白色的花朵多到隨處可見,看著像天堂一美,走進去就是黃泉路。
一路強撐著的瀏陽受傷的那條腿一彎,劍在地上劃出一道深痕,他粗聲喘息,顯然是走不動了,但他硬是沒有開口。
陸慎行站著沒動,“望初,你過來揹你的二師兄。”
為什麼是我?姜望初體型肥胖,消耗的更大,這會渾身黏黏的,都是汗,他用髒兮兮的手搓了把臉,又摳了一下鼻子。
他在瀏陽抗拒的目光中試圖去碰,結果就被大力推開了。
“大師兄,二師兄不要我背。”姜望初晃了晃,滑稽的像個加長加大的不倒翁。
“……”陸慎行低罵了句,抓住瀏陽的一條胳膊將他拉到自己背上,在對方掙扎的前一刻煩躁地呵斥。
瀏陽的喉結滑||動,他的嗓音很低,“為何?”
掃視四周,陸慎行說,“我是你師兄。”
瀏陽沒有再開口,僵硬的趴著,不知道在想著什麼。
走出死地是另一番景象,鳥鳴聲此起彼伏,蝴蝶繞著草地起舞,小溪裡有魚游來游去,一切都鮮活起來。
陸慎行不顧形象地往地上一坐,累成狗了。
瀏陽往溪邊走,回來時帶了一人,是陸慎行最想見到的寧缺。
寧缺整個人溼溼的,身上沒受傷,只是精神有些恍惚,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,“大師兄,我殺人了。”
沒有盤問經過,陸慎行皺眉,“衣服怎麼溼成這樣?”
寧缺垂放的手抬起來將溼||漉||漉的頭髮弄開,輕聲說,“掉水裡了,是二師兄把我救上來的。”
他感激地看了眼瀏陽,瀏陽低頭處理腿上的傷,沒什麼表情變化。
“小師弟,你沒進……”姜望初頓了頓,不知道怎麼形容他之前待的那個地方。
“嗯?什麼?”寧缺攤開手,“我採了這種小果子。”
顏色鮮豔的一堆果子在陽光下特別好看,其中的寶藍色果子跟他們見過的一模一樣,陸慎行三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怪異的神色。
寧缺有點困惑,他笑著說,“怎麼了?可以吃的,我吃了好幾個,很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