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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道很安靜,只有鞋子踩過地面的聲音,陸慎行突然繞到嚴舒面前,掀起眼皮看他,目光深沉。
問了句沒有得到答案的話,“我吻你的時候你噁心?”
嚴舒沉默,陸慎行轉身。
他的手被拉住,男人啞著聲音說,“我們……再吻一下試試。”
嚴舒不是gay。
公司男同事過來找他說話,靠的太近,呼吸往他脖頸裡鑽,他會排斥,更別說有任何肢體接觸。
但是他單純對一個人特別。
這種特別彷彿與生俱來,只是不曾發現。
在他說出“我們再吻一次試試”以後,那孩子微薄的唇角上揚,眼中浮現一抹笑,他看到了,感覺自己成了姜太公所說的魚,願者上鉤。
他上鉤了。
這次的吻沒有樓梯角落那樣激烈兇猛,而是纏綿溫柔。
逼仄的隔間,散發著潮溼的味道,夾雜著一股腥味,外面小便池傳來水聲,有兩個男人在說笑,談著晚上下班後去哪兒玩。
嚴舒的腿腳有些發軟,他的雙手按著陸慎行的肩頭,突起的指關節微微泛白。
“呼吸。”
耳邊的聲音沙啞混濁,嚴舒本能的照做,他在短促的空隙裡汲取氧氣。
外面的腳步聲漸漸走遠,陸慎行把手從嚴舒的衣服裡拿出來,意猶未盡的捏了一把。
他先出去,低頭整整有點凌||亂的衣服,將外套往下拉拉,擋住了高高掛起的空檔,若無其事的在水池洗手。
隔間裡的嚴舒深深的呼了幾口氣,將大衣衣襬拽了拽,出來的時候無意間掃到鏡子裡的男人,嘴唇紅||腫,眼角溼溼的,臉頰染著緋紅。
他一愣,被自己那副意||亂||情||迷||的樣子給刺激的六神無主。
走了幾步,嚴舒的脊背弓出一個弧度,他順著牆壁蹲到地上,“我想自己待會。”
陸慎行也沒胡攪蠻纏,給他時間平靜,接受。
嚴舒的心情複雜,他不是沒親過牟雲,從來沒什麼炙熱瘋狂過,舌尖被肆||虐的生疼,口腔如火掠過,身體裡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。
他不是毛頭小子,正因為什麼都清楚才覺得可怕,嚴舒需要好好理清自己的情緒。
陸慎行沒想到嚴舒就是隻縮頭烏龜,縮殼裡不出來了。
在嚴舒搬走那天,陸慎行站在窗戶那裡看他走出小區,手裡的牛奶盒子給吸的扁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