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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書立刻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三步並做兩步,慌慌張張的出去。
到達醫院,陸慎行坐在椅子上,雙手交握著,漫不經心的闔著眼皮,彷彿是獵人佈置了一個陷阱,在耐心的等著獵物掉下去。
下午三點半,病房的門從外面輕輕推開,青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他看到椅子上的男人,目中的憂慮被驚愕取代。
“不在國外待著,跑回來幹什麼?”陸慎行望著愣住的青年,他挑了挑眉,頭髮染黑了,看起來乖順多了。
程自知道自己中計,扭頭就跑,背後傳來男人嘲諷的聲音,“你不應該跟你小叔說點什麼嗎?比如昨晚睡的好不好?身體怎麼樣?”
程自的腰條件反射的酸|痛,腳步更快。
“還想跑?”陸慎行鉗住程自的手腕,膝蓋向他的腿關節那裡用力一頂,把他按在牆上,反手揪住他的褲子一拉。
程自屁|股一涼,頓時面紅耳赤,“放開!”
陸慎行嘴角抽抽,同一個廠家生產的標誌性大門說明了一切。
辦公室的氣氛有點耐人尋味。
“小叔,看夠了?”程自的臉貼著牆,這個受制於人的姿勢讓他感到憤怒,但因為是這個男人,他沒有反擊。
陸慎行淡定無事的靠到一邊,“把褲子穿上,我們聊聊。”
動作一窒,程自的唇角拉直,他整理好衣服,面上的表情平靜,給自己戴上了完好的面||具。
“為什麼回國?”陸慎行戲謔的目光直視過去。
“有事。”程自淡淡的說。
“什麼事?”陸慎行盯著從容不迫的青年。
“我的事。”程自的回答簡明扼要。
“那你能不能告訴小叔,為什麼出現在這裡?”陸慎行的尾音上揚,鼻子裡發出一個音調,“嗯?”
“聽說小叔你出事,就來看看。”程自垂在兩側的手不易察覺的動了動。
“哦?是嗎?”陸慎行似笑非笑。
被那種鋒利刺骨的目光審視,程自渾身不舒服,好像自己赤||裸||裸||的,“我還有事……”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低笑打斷,“怎麼?現在都不願意跟小叔聊會天了?”
“小叔,我沒空陪你玩。”程自蹙眉,那層偽裝的面||具已經在悄無聲息的破裂。
“我有說是在玩嗎?”陸慎行的手指曲了起來,敲擊著桌面。
程自驀然抬頭,那一瞬間,從那個男人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種類似盡在掌握的氣勢,他猶如鋒芒在背突然想逃。
耳朵被一隻手掌蓋住,程自竭力剋制著從骨子裡往外滲透的顫慄,他的耳垂被捏||著輕輕摩||挲,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,“這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