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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長安抬眼,“不能饒恕?”
神父搖頭,“不能。”
施長安忽然覺得可笑,他真的笑出聲,上帝如果真的存在,也不會懲罰他的爹地,因為齷齪,貪婪的那個人是他。
酒店門口的陸慎行焦急的打電話,在看到朝他這邊走過來的施長安時,陰沉著臉過去抓住他的手腕,“你跑去哪兒了?”
“爹地,對不起,我忘了跟你打招呼。”施長安沒在意手腕上傳來的痛,他說,“我去旁邊的教堂了。”
陸慎行眼神怪異,“教堂?”
“嗯,我犯了錯。”施長安抿唇,在明知是錯誤的情況下,不知悔改。
陸慎行伸手一指,“看見沒有?”
施長安順著他給的方向看去,有兩個人壓在車門邊激||吻,一個五六十歲,另一個看著還沒有十四五歲。
“這裡跟家裡不同,他們玩同||性是很普遍的事,尤其是你這個年紀的。”陸慎行面部線條冷峻,“施長安,你亂跑的下場有很多種,但是無論哪一種都不是爹地希望看到的。”
施長安把帽簷往下拉拉,“知道了。”
“大點聲。”陸慎行冷著眉眼。
施長安被呵斥的一怔,他垂著腦袋,“爹地,我知道了,以後我會在原地等你回來。”
這個插曲過去,陸慎行帶施長安在幾個景點逛了逛,他的手機設定過了,施家的電話一律遮蔽。
國內依舊沒有停歇,施家聯絡不到陸慎行,失了主心骨的他們如同一盤散沙,樣子做夠了也做完了,一個個表示事已至此,我們也無能為力。
施一葦拒絕申訴的決定流傳出去,引起了很多猜測,因為施家是名門望族,暗地裡不知多少人盯著,都在等一個人出現。
周茜茜本想趁這個機會給陸慎行打電話,有意做施一葦的辯護律||師,拉近她和對方的關係,哪料到根本找不到人。
施長樂回去,想找他的爹地幫幫大姑,但是家裡只有管家和下人。
“少爺去了國外。”管家沒有多說。
哥也一起去了?施長樂悶聲離開,他會證明給爹地看,誰才是最優秀的那個。
劉大良躲自己房裡不出來,他怕坐牢,怕死。
什麼都和他沒有關係,全是他媽媽做的,不是他,無論對誰,劉大良都是這麼說的,謹記了存在腦子裡的話。
在國外待了半個月,施長安翻翻拍的那些照片,他和爹地長的一點都不像,可能是像那個從未見過的媽媽。
“除了公事,別的事不用告訴我。”陸慎行在陽臺打著電話。
那頭的助理應聲,“周小姐說想跟您談談。”他又說了句,“長樂小少爺在您辦公室待了兩次。”
“上次我是怎麼跟你說的?等我說第三遍就是你滾蛋的時候。”陸慎行的聲音冰冷,“以後沒有我的允許,能進我辦公室的只有施長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