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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男子低聲道,“王爺,不如讓手下去試一下常州?”
景王搖頭,“不必。”
常州是真是假,等到了王城,進宮之後就見分曉,他沒必要那麼做。
確定離遠了以後,陸慎行一屁·股坐在地上,又覺得還是難受,乾脆躺了下來。
辛涼站在旁邊,風從他面前過去,帶起了一絲涼意。
兩人一站著一躺著,像是提前約定好的,誰也沒有開口。
望著如同一塊黑布的夜空,陸慎行揉揉太陽穴,他忘了這副身體酒量驚人,是他的心理作用在作祟。
一股尿意往外湧,陸慎行從地上站起來,剛打算走遠一點就停下腳步,心想唯一在場的反正也看不見,就直接在一旁開啟水龍頭放水了。
耳邊響起一道水聲,辛涼先是頓了頓,然後面紅耳赤的杵在那裡,有些許尷尬和無措。
陸慎行一臉舒坦地抖了幾下,揣好大傢伙低頭整整褲腰帶。
“軍師,你有什麼事不明白?”
過了幾瞬,辛涼的嘴唇開啟,吐出的聲音極輕,幾乎要被四周的蟲鳴聲所吞沒。
“王爺已經對你起了疑心。”
辛涼的這句話太過突然,陸慎行都沒立刻反應過來,他猛地扭頭,看過去的目光警惕凌厲。
“軍師,你什麼意思?”
頭頂傳來的壓迫感讓辛涼下意識的去握緊竹棍,唇又抿直幾分。
陸慎行向前邁了一步,居高臨下的逼近,辛涼挺直了背脊。
“我不問你是誰,也不管你為何會附在常州身上。”辛涼的手指摩·挲著竹棍,“人力有限,世間有無法參透之事也是正常,所以你大可放心,我對你的來歷沒興趣。”
你可真想的開,陸慎行沒想到有一天會跟辛涼就這麼敞開了聊,對方竟然如此淡定,他挑開一邊的唇角,“你不問常州怎麼樣了?”
辛涼語氣冷淡道,“他人的生死與我何干?”
那你剛才的提醒不是在擔心我?陸慎行眉毛一掀,怪異的目光在辛涼臉上掃視。
“你不同。”彷彿知道陸慎行所想,辛涼低垂著頭,又輕輕地重複了一遍。
這個人雖然有很多奇怪的地方,還偶爾提出無理的要求,但是對他沒有惡意,甚至有意幫他助他,從一開始他就知道。
你總算知道我是不同的了,陸慎行感到很欣慰,他伸手拍拍辛涼的肩膀,低笑出聲,“你記住,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害你,唯獨我不會。”
辛涼愣了一下,他如同驚弓之鳥般後退幾步轉身離開,身形慌亂,有幾次差點摔倒。
站在原地的陸慎行摸摸下巴,難道他說的還不夠真誠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