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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慎行心不在焉,“有時候死是一種解脫,活著才是最痛苦的。”
接下來又是一陣靜默。
“這裡風景不錯。”陸慎行停下腳步,放在沈城腰部的手按了按,“我們坐一會。”
任務進度停滯不前,他不能再拖下去了,現在必須想辦法瞭解被沈城藏在心底的一些東西。
沈城聞言抬起眼皮,在這裡做?他輕蹙眉心,以天為被草為席,未嘗不是一種體會。
“可以一試。”沈城揮手,草地陷出一塊,他躺了下來,眼簾半闔,修長的手指勾著腰帶鬆開,衣襟拉到肩膀,露出佈滿咬|痕的鎖骨。
陸慎行,“……”
天清氣朗,美人在前,衣衫半解,無限風光落入眼底,陸慎行吸一口氣,轉身走人。
沈城面不改色地靜躺一瞬,從原地消失。
後頸有溫熱的氣息拂過,陸慎行沒回頭,他繃著臉,“這幾日你就沒覺得有什麼難受的地方?”
沈城嗓音清冷,“並無。”
陸慎行神色異常,這到底是他出現幻覺了,還是沈城?
“為何改變主意?”沈城把手掌放在身邊的少年發頂,摸了摸。
“剛才我的意思是坐下來聊會。”陸慎行沒好氣的說,“這也能往那處想,你是腦子被門夾了嗎?”
生平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粗俗的言語訓斥,沈城愣了愣,他的唇角抿緊,身上氣息陰暗,一時間忘了說什麼。
“季季。”
“別這麼叫我。”陸慎行伸手往下一指,“它會以為你在叫它。”
沈城的面部肌|肉輕微抽|動。
中午吃飯那會,萬源居氣氛很微妙。
陸慎行喝著雞湯,抿了抿嘴巴,“味道不錯,你多喝點。”
幾位堂主和兩大護法同時拿餘光去瞄坐在上方的男子,見他只是眉頭皺了一下就盛了小碗,都按回快掉下來的眼珠子。
流火用手肘推推未央,未央若無其事,飯後他拽著人到角落,“十一嘴上的傷不會是堡主弄的吧?”
未央嫌棄地抽回胳膊,“你覺得有可能是別人嗎?”
沒可能,流火翻了個白眼,堡主整日抱著醋罈子,有十一的地方就隨時都會出現,連他稍微離十一近點就不行。
“堡主比十一年長不少,又不擅情|調,一張臉冷冰冰的,起初我還擔心他們會玩的不愉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