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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,王徽考體育那天,下著毛毛細雨,他有點鬧肚子,體力方面的問題不是很大,但是心情很低落。
100結束后王徽沮喪著臉,“老師,我估計我這回懸了。”
陸慎行瞥他,“那回去吧。”
王徽,“……”就不能準我發發牢騷嗎?
陸慎行翻翻書裡的劇情,片刻後問王徽,“800米能不能上?”
好一會,王徽使勁抓抓頭髮,咬牙點頭,“能。”
陸慎行淡定的坐在長椅上,旁邊是體育老師,焦急的搓手。
“王徽沒有問題。”
聽他萬無一失的語氣,體育老師頭疼,王徽正常發揮是沒有問題,但是以他今天的狀態,很有可能墊底。
王徽活動四肢,專心熱身,槍響,他如一支箭,迸射出去。
和原劇情一樣,王徽中途被甩下來,情緒受壓力影響,脫離整個隊伍,吳原在賽道外陪他跑到終點。
那一刻他們揮灑汗水,相視而笑。
陸慎行抱著胳膊旁觀,忍不住感慨,青春真好。
高考倒計時不到十五天,離別的傷感瀰漫在教室裡,懵懵懂懂的年紀,他們已經明白,有聚有散。
王徽問吳原想報什麼學校,吳原說會在省內的學校裡面挑選。
“那我們以後見面難了。”王徽遺憾的笑,“我答應了林琳,一起去市。”
吳原看向講臺上的男人,久久沒有移開視線。
高考的時候全班統一住在一個旅館,陸慎行提醒他們哪些東西必須帶進考場,又有哪些東西絕不能帶進去。
“老師,萬一我把准考證丟了怎麼辦?”
“儘快通知我。”
“老師,萬一我忘了帶筆袋怎麼辦?”
“告訴監考老師。”
“老師,如果……”
回答了十幾個萬一,如果,假如,要是,陸慎行扶住額頭,這是你們高中三年的最後一場考試,能不能上點心?
吳原和王徽一個考點,陸慎行就沒去看。
傳言中恐怖的黑色六月終究成為過去,對於高三年級來說,哭過,笑過,青春既是告別,也是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