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隱隱地感覺到了什麼。
但是白伊不敢相信。
她無法相信他會喜歡她。
這種念頭生出來,她更傾向於,是她自作多情。
可她又找不到理由徹底說服自己。
畢竟,真的太過曖昧。
晚上週霧尋要走之前,把白伊送到了宿舍樓下。
白伊上樓了一趟,去給他拿西裝外套。
很快,白伊就從宿舍樓出來,把裝衣服的袋子遞給了他。
因為還在下雨,白伊便說:「傘你拿著吧,別淋了雨。」
周霧尋就坦坦蕩蕩地接下了她的好意。
在白伊要轉身進宿舍樓前時,周霧尋忽而喚她:「白伊。」
白伊被他叫的心臟驀地一緊。
她有點恍惚地扭臉望向他,訥訥地疑問:「啊?」
周霧尋笑著問:「能跟我拍張照嗎?想留個紀念,記錄我來過這裡。」
白伊這會兒很遲鈍,根本沒覺出哪裡不對,點頭答應:「好。」
她完全沒意識到,就算他打卡海大,讓她幫忙拍一張他的單獨照就行,根本沒必要和她拍合照。
白伊站在臺階上,周霧尋下了一個臺階。
儘管這樣,他依然要比她高些。
她站在他身後側。
在他要拍的那一刻,白伊的唇角露出了一抹淺笑。
周霧尋回到酒店後就接到了沈年的電話。
沈年調侃他說:「你還不回來?樂不思蜀了?」
周霧尋心情很好道:「我給我自己放假,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。」
沈年輕嘖,揶揄:「我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,能讓你這個常年不休假的工作狂放下事業追到海城去撩人。」
周霧尋笑罵:「你想得美。」
隨後他就恢復正經,說:「我明天就回。」
「終於想起來你在沈城還有家律所啦?」說著,沈年突然想起來什麼,恍然大悟:「我說你當初怎麼那麼支援在海城再開一家律所,是因為你喜歡的人在那兒啊!」
「快跟師兄說實話,你是不是想定居在海城,和她一個城市?」
周霧尋輕嘁,故意開玩笑道:「在海城開不開第二家合一已經無所謂了,我以後就在沈城呆著。」
沈年反駁:「那怎麼行!你師兄我過幾年還想回海城發展呢!」
周霧尋低笑,逗人逗上癮了,用滿不在意的語氣說:「再說吧。」
沈年:「不行,不能再說!必須把海城開一家合一提上日程!」
可能是周霧尋蹲下來幫她繫鞋帶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力太大,白伊這晚做夢都是這個場景。
夢裡的她比現實中的她要勇敢很多,直接問他:「周霧尋,你為什麼要幫我繫鞋帶?」
男人打扮的很學生氣,顯得明朗又陽光,特別意氣風發。
他嘴角噙笑地回她:「你不懂嗎白伊?」
白伊心說我不懂。
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對我做這樣曖昧的事。
她望著他,表情認真,一聲不吭。
而後,周霧尋就坦言,說:「我喜歡你。」
下一秒,白伊突然從夢中驚醒。
她躺在床上,怔望著天花板,有一瞬的茫然不知所措。
夢裡的他說喜歡她。
可現實卻是,他只把她當朋友。
他這幾天的出現,讓她久違地重新感受到了那種只能看著卻無法得到的酸澀和痛苦。
但同時,又莫名地有種滿足在滋生蔓延。
白伊被這種矛盾的心理給攪得有些心神不寧。
好一會兒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