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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後我還是你的大弟子。”
“是,這蚜嗭蛋……”萬貫騫從儲物袋拿出一顆綠油油的蛋,斟酌了一下道,“還是交由你保管吧。”
“有靈氣滋養即可,至於能不能孵化成功,得看機緣。”
蛋體積跟雞蛋差不多,重量卻大很多,陸慎行放在手裡掂量掂量,估計有四五斤,比石頭還沉。
“這是璞息。”萬貫騫將一塊拇指大小的白色半圓形狀玉佩遞過去,他的鳳眼半眯,不動聲色的觀察。
觸控到的那一瞬間,陸慎行的心裡一震,有密密麻麻的熟悉感在手心驟然聚集,向他傳遞了一個感覺,這就是他的貼身之物。
瞬息過後,陸慎行如同被咬了一樣縮回手,不易察覺地握成拳頭,背脊滲出一層冷汗,被這種無法忽略的詭異感受給弄的有點毛毛的。
他的額角輕微鼓動,不會是長期穿來穿去,神志不清了吧……
那玉佩上有一頭似龍鳳又略有不同的動物,體型修長,那就是成年蚜嗭,栩栩如生,彷彿下一刻就會破玉而出,仰天長嘯。
陸慎行的嗓子發乾,他吞嚥了幾下唾沫,閉了閉眼睛,那種感受無跡可尋,一切就像是無意產生的錯覺。
對面的萬貫騫最後一絲疑慮打消,這璞息是師傅傳給他的,又是師叔祖交給師傅的,裡面的蚜嗭是師叔祖的坐騎,一魂一魄封印其中,平日他拿的時候都無任何反應,剛才卻見微弱的紅光流動。
蚜嗭蛋出現,師叔祖回來,一切彷彿是冥冥之中註定的。
陸慎行幾不可察的舔了舔唇,他開始轉移話題,“你為什麼這麼妖?”
萬貫騫一愣,他掩唇,面帶羞澀地微笑,“師叔祖,我這樣不好看嗎?”說完就伸出一條手臂往椅背上一搭,另一條手臂擱在下巴那裡支著,眼波流轉間有柔情盪漾,挑起的唇角含||著幾分妖||嬈,幾分魅||惑。
平常人看了,三魂六魄能被攝入大半,陸慎行看著就想扔個鋼管過去,他的口氣帶著揶揄,“你骨頭被抽走了?”
萬貫騫,“……”
“歷練那次我身負重傷,誤食了千年蛇妖的內丹,一不小心和他的元神融合了。”萬貫騫愁容滿面,露出從未出現在人面前的惆悵,“有時候分不清自己是人還是妖。”
那不就是半人半妖,陸慎行拍拍他的肩膀,挺好的,有兩種屬性,冬天肯定不怕冷了。
萬貫騫捏著玉佩,“這璞息……”
“別給我!”陸慎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反應過度,他極快地恢復如常,正色道,“密境兇險多,還是等我回來再說。”
沉吟一刻,萬貫騫想到了什麼,“有婆娑花盛開的地方是死地,那裡幻境重重,切記放下七情六慾,莫要受了迷||惑……”他停了下來,輕笑一聲,風姿動人,“師叔祖肯定都知道這些,那我就不多說了。”
我||他||媽一點都不知道,陸慎行煩躁的起身離開,打算去找三個師弟聊會天。
推開窗戶,萬貫騫望著如潑墨般濃黑的蒼穹,天生異象,必有禍事。
院裡的樹墩上,本來在打坐修煉的瀏陽一張臉黑漆漆的,他抱著胳膊一聲不吭,散發著請勿靠近的氣息。
草地上的姜望初嘴巴不停,隔一會就塞進去一根紅薯幹,像一隻肥松鼠。
坐在樹上的寧缺託著下巴,有一下沒一下的啃著嘴角,大師兄從來沒把他們一起叫來,今日很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