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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被抓的二師弟瀏陽,還有個小師弟,叫寧缺,雖然原主記憶裡關於這兩人身世的內容都很稀少,只知道同樣是撿來的,陸慎行尋思那小師弟寧缺可能有個兄弟叫毋濫。
“沒……沒有。”姜望初想了想道,“小師弟這會應該是在後山藥園。”
小師弟還不如他呢,膽子又小,連只老鼠都怕,找了也沒用啊,姜望初極其自然的把挖過鼻子的手指在長袍上擦了擦,繼續換另一個鼻子挖。
陸慎行揉著額角坐起來,他也挺矯情的,之前還覺得預知未來,知道別人的命運並不好,這會恨不得拿到劇情從頭到尾,順著倒著背下來。
“222,我想要衡陽宗的所有資料。”
“叮,陸先生,這是懲罰之一,你無權訪問。”
姜望初腿肚子打了打擺子,大師兄臉色看起來好可怕。
“三師弟,你退後。”陸慎行捏碎一塊刻了符咒的紙,那隨意的樣子就跟捏碎一片枯葉沒什麼區別,姜望初忍不住一陣肉疼,大師兄還是這麼大義,心中完全無小我,那符最少也得值一百月石,換他怎麼也得糾結一段時間,難怪師傅常說大師兄有仙緣。
碎裂的符紙在陸慎行掌心劇烈震動,彷彿被什麼力量強拉硬扯著揉到一起,化作一道白色光芒,整個房間驟然刺亮,陸慎行本能的緊閉眼睛,等他的視線再次恢復,面前的虛空出現一面幻影。
儘管有原主的記憶,陸慎行的心中還是驚呆了,修||真||世||界果然名堂多,隨隨便便一張紙都這麼神奇,但他很及時的掩藏了自己沒見過世面的草包心態,擺出一副萬事皆在掌控中的淡定表情。
“大師兄,快看!”姜望初大聲驚呼,“是師傅和二師兄!”
陸慎行看著幻影輕輕浮動,猶如一片鵝毛劃過平靜的湖面,縷縷漣漪之後,有兩個人影露了出來,如果不是他知道萬貫騫習慣披著長髮,髮色白如雪,還以為那個風姿妖嬈,雙眸如水的白衣男子是某個樓裡跑出來的頭牌小||倌。
旁邊正在盤著腿打坐,手抱一把木劍,五官英氣的青年是瀏陽,不但毫髮無損,看起來半點沒有受困於人的窘迫。
“大師兄,清澗宗為什麼要抓師傅和二師兄啊?”姜望初納悶。
“你問我,我問誰去?”陸慎行冷冷的說。
大師兄還是不說話時更好!姜望初委屈的撇嘴,可愛的表情在他那張肥嘟嘟的臉上只剩下賣蠢樣。
幻影漸漸淡去,直到無影無蹤,好似方才看到的都不存在,陸慎行按住又要往外跑的草包氣息,抬頭叫醒在發呆的姜望初,“去把小師弟叫來。”
姜望初應聲,用他的速度詮釋了什麼叫做靈活的小胖子。
隨著陸慎行的聲音,門輕推開,兩個嬌小玲瓏的紅裙少女垂著頭進來伺候他更衣。
沒過一會,姜望初帶著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,體積只到他一半,容貌可愛,像個瓷娃娃的小少年過來,兩人規規矩矩道,“大師兄。”
陸慎行的眼睛微微一眯,明目張膽的打量起寧缺,試圖從他身上嗅到熟悉的味道,會不會是任務目標?
忽然,陸慎行走到寧缺面前,手撐膝蓋半蹲著,過近的距離能看到他的眼睛又大又黑,有點呆,裡面卻沒有一絲熟悉的東西。
是我臉上髒了嗎?寧缺袖子裡的手捏捏,快速往臉上一抹,衝陸慎行抿嘴,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。
下一刻他瞪大眼睛,呆呆的由著一隻手在他下巴上摸了摸。
圍觀的姜望初的掉下來了,大師兄這是做什麼?調||戲小師弟?他肯定是眼瞎了。
房間溫度降低許多,陸慎行斂去眼底的暴戾,“走了。”